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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过了几天,黄锦玉都乖乖地在家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然听到的消息,是慕淮安回了云州。

  随同的还有颜书。

  “怎么这几日倒喜欢看起书了?”

  黄瑾然提着一个坛子走了进来,对于这几天黄锦玉的反常,他很不习惯,总是变着法的逗她,她却一直都是淡淡的。

  黄锦玉放下那本《诗经》,抬头望了他一眼,问道,“不是你说的,要我多读些书。”

  “哦?那你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心得?”黄瑾然赞许的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问道。

  黄锦玉有些泄气的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一点也读不懂,弯弯绕绕。”

  此话一出,黄瑾然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这才是他的好妹妹,看了自此以后,自己不用费力去逗她了。

  “不看了,来尝尝我千里迢迢寻来的美酒,喝一口,保准让你忘不了。”

  从屋里拿了一个碗,倒的满满当当,递给黄锦玉。

  刚接过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有种东西刻意掩盖着另一种东西的味道。

  “你这是哪来的?”

  黄锦玉狐疑的看着这碗酒,清亮如水,仔细看看,底部像是凝聚着什么似的。

  “这是我千里迢迢寻来的。”黄瑾然继续说着自己的那套说辞,白皙的脸上除了坚定没有一丝心虚。

  黄锦玉看了一眼他,顿了顿,有些为难的闭上了眼睛,仰头将碗里的酒悉数喝了下去。

  一股苦涩顿时在口中散开,很快,胸腔处,胃里像是有火在燃烧。

  她捂着肚子,神情痛苦,“黄瑾然,你想害死我。”

  黄瑾然见到她这样,顿时有些慌乱的看了看酒,看了看她,喃喃道,“这不可能啊,老头给的药酒,明明说治你内伤最好。”

  声音虽小,但是他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尽了黄锦玉的耳朵里,她直起腰,一脸淡漠的问道,“说吧,哪个老头?”

  “当然是——你,你真狡诈。”黄瑾然后知后觉,指着黄锦玉,脸上顿时现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看了这么多书,我只记得一句,叫唯女子与小人,小人,难养也!哈哈哈,快说,是哪个老头?”黄锦玉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凤眸轻眨,满是俏皮。

  “还有哪个老头,姓贺的那个啊!”

  黄瑾然一脸郁郁寡欢,开口说道。

  “师父?他人呢?”

  黄锦玉闻言,起身就要往外走,还没走几步,被黄瑾然制止住,“他是昨日凑巧在呈王庙小住,现下估计已经到祁州了。”

  “他去祁州干嘛?”

  “不知道,不过他说,他要走遍天下,什么时候累了,再来找你。”

  “随他走去,说好的决定启程就带着我,他居然食言。”黄锦玉闻言,走到一边坐下,赌气说道。

  黄瑾然看着她不满的翘起嘴角,忍不住笑了笑,她这个妹妹最是喜欢四处乱跑,前几年若不是母亲拦着,恐怕她早就出去游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