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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俭如在宫内有屋子,但是现在刚刚治了伤,也不一定能够坚持到宫里,因此二人便留宿在了医师府,东西不多,走时拿几件衣服就好。
  薛月琼的消息传给了如光,说完她就走了,如光看着亮堂堂的屋子最后还是开口道:“凤君,您歇了吗?”
  屋内的景晏躺在纪铂染的腿上,她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了晚上回永安宫,可是半路却得到了鸿笙晕倒的消息。
  一路过去看了一眼,这才知道与当年情况相似,回了永安宫后,纪铂染依然在缝香囊,他不停歇的缝了一日。
  手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回,可是却一直不见雏形,在夜幕降临,雏形终于有了,本想送给景晏的香囊也拿不出手。
  倒是景晏觉着没什么,身上的虽然脏了,但是依然可以戴,谁会笑话?这是自家夫郎缝的,她们有吗?
  见纪铂染不休息,她也不想睡觉,明日离开,下次回来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纪铂染的肚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就是摸起来肉乎乎的,但更像是吃多了长出来的肉,回京时抱纪铂染,他的身上没多少肉,现在却是有了变化。
  一个人的心情对健康影响如此之大,她躺在纪铂染的腿上,耳朵靠近纪铂染的肚子,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虽躺的实实在在,却是暗自催动了清源,自家夫郎自己心疼,若是被自己枕坏了怎么办?谁能赔的起?
  眼眸微垂都快要睡着了,可是突然听见屋外如光的声音,意识逐渐清明,睁眼一看,纪铂染还在缝香囊。
  她坐起身来,目光看向纪铂染,只见对方问她:“要不去床上睡吧,床上舒服。”
  景晏摇了摇头,纪铂染见状也不说什么,都怪自己太笨,缝个香囊竟然需要这么久,他看向屋外开口:“没睡呢,怎么了?”
  如光闻言,立马道:“鸿笙醒了,方才季大人身边的薛月琼过来说的。”
  一语落下,纪铂染看了景晏一眼,这才道:“知道了。”
  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就返了回去,明日女皇离开,今日凤君同女皇多半是不会睡了,但是自己不行,自己还小,要多睡。
  屋内的纪铂染放下针线,目光看向景晏,手指灵活的动了几下,这才开口:“鸿笙醒了,妻主可以放心了。”
  话落,纪铂染就被景晏抱进了怀里,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在了纪铂染的身上,怀里的人也不乱动。
  只是没过一会,纪铂染就感觉景晏的呼吸逐渐平稳,叹了口气,没成想她这么快就能睡着,也不知道路上遇见危险该怎么办。
  他抬手轻轻推了景晏一下,待到对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纪铂染才站了起来拉着她进内室:“妻主,咱们进去休息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顺其自然的抱在了一起,闭上眼眸没过多久就进入了睡眠,明日是分离的日子。
  景晏睁开眸子,目光看向怀里的人,哪有迷糊的意思?
  明日便要离开,但是现在纪铂染身怀有孕,不能熬夜,想着只能自己装睡,他才会乖乖的上床睡觉。
  景晏低头吻了一下纪铂染的额头,这才揽紧了怀里的人。
  自己一定会解决好封城的事,一定早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