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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吗?

    换做以前的郁雅知, 或许会咬着牙坚持下去的。

    但现在的郁雅知不会了。

    “你走吧。”

    郁雅知抽出自己的手,冷着脸道:“下午我会去酒店交接工作。如果你不想留在sy,我也不强求, 但我身边,是不会有你的位置了。”

    她觉得孟溪过于“依赖”自己了。

    这让她不是很舒服。

    孟溪听着郁雅知的话,心痛地放开了手。

    “郁总, 您真的好狠。”

    她的话仿佛在控诉——她背叛了她。

    郁雅知皱起眉,看着她,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 也不想说了。

    孟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卧室里安静下来。

    郁雅知又浏览了一会网上横庄美食的页面, 看了下时间, 是中午了,就给宁璇打电话。

    宁璇很快接通了, 声音轻快含着笑:“雅知, 中午好呀。”

    她的声音总是让她心情愉快。

    郁雅知笑问:“中午好。你吃饭了吗?”

    宁璇回道:“吃了。”

    随后还拍了午餐的照片, 发了过来。

    郁雅知觉得吃的太差了:“怎么是盒饭?”

    看着就很粗糙、没营养、不卫生的样子。

    宁璇道:“剧组都这么吃。我也不好搞特殊。晚上不拍戏的话, 晚餐是自由的。”

    郁雅知听着,还是很心疼:“你不是带助理了?让她去大利武馆那边点你想吃的菜, 带过去啊。”

    宁璇笑了:“哎呀, 真没关系,别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看警局调查结果出来了, 真相大白了。可喜可贺啊。”

    郁雅知一提这些, 就心情郁郁了:“我辞职了。”

    她忽然想听听宁璇的看法, 就说了:“我放弃公司的继承权了。也从sy辞职了。”

    宁璇讶然:“真的假的?好突然啊。”

    里没有这回事啊!

    剧情崩了?

    郁雅知估摸着她的态度, 问道:“你不支持吗?”

    宁璇回道:“怎么会?我觉得你竞争继承权, 一点也不快乐,辞职也好,此处不留姐,自有姐的发光发热处。你之前不是投资了几处产业,没了sy,照样是郁总啊!再不济,我拍戏养你啊!”

    后面这句把郁雅知甜到了。

    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支持啊!

    看出她的不快乐,相信她的能力,也愿意“养着”她。

    想着,她问:“那你想怎么养我啊?”

    宁璇听了,很认真地去想了:“嗯~我挣的钱都给你花。你要是无聊,也可以陪我拍戏。我带你在娱乐圈飞也行啊。”

    郁雅知对拍戏没兴趣,但对她描绘的生活还是有兴趣的:“好。到时候你拍什么,我就投资什么。”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听有人找宁璇说话,大概是说拍戏的事,她就没再打扰,挂断了电话。

    恰好吴嫂也来敲门:“小姐,午饭做好了,下来吃点吧。”

    郁雅知应了个“好”,便下楼吃饭了。

    餐桌上

    吴嫂大概知道了他们父女间的不和,就说了些规劝的话。

    郁雅知听腻了,就甩了脸色:“吴嫂,你要是想当郁董的说客,我会很失望的。”

    吴嫂立刻就闭了嘴:“对不起,小姐,是我逾矩了。”

    郁雅知点到即止,又笑了:“吴嫂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吴嫂听了,更羞愧了:“是我想岔了,小姐开心,才最重要。”

    郁雅知开心地吃完了午餐。

    她回了公司,跟孟溪交接工作。

    郁父听到消息,赶了过去,压着不悦,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郁雅知目光清冷:“郁董,你想多了,我真不想怎样。不过是想离开这个牢笼罢了。”

    郁父脸色很难看:牢笼?她竟然把家族当牢笼!

    “我看你是疯了!”

    他低喝一句,语气又很快缓和下来,猜测着原因:“你要是心里压力大,就去看医生。omega心思敏感柔弱,果真不假。”

    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很小声,但郁雅知还是听到了。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句话,她肯定又要伤心了,但现在一点不在乎了。

    就像宁璇在微博里说的,公主才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只会在乎自己的裙子有没有脏。

    “郁董,恕我不能奉陪,我要去跟员工开个告别会了。”

    她站起来,拿了文件,径自往外走。

    郁父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就无欲则刚、无从控制了。

    郁雅知走到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回头说;“孙美卿野心勃勃,您……多上点心。好自为之。”

    孙美卿在老宅借酒消愁。

    儿子瘸着腿,从医院跑掉,丈夫对此不管不问,也不跟她说话了。

    她心里难受的很,喝了一下午的酒,就在沙发上睡了。

    夜幕降临。

    郁父下班回来,就看妻子醉醺醺睡在沙发上,一身的酒气。

    妻子从不醉酒,二十多年如一日,温柔贤惠,洗手做羹汤。

    但今天,厨房残羹冷灶,餐桌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美卿——”

    他皱眉,推了推妻子。

    孙美卿醒来了,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喃喃了一句:“诚哥,你回来了。”

    她在他怀里哭,誓要拿眼泪融化他的心。

    以前,只要她哭,他什么都给她。

    现在,他冷着脸,拽下她的手,冷声说:“雅知辞职了。她放弃继承权了。你开心了?”

    他还在怪她。

    孙美卿又委屈、又怨恨:“我开心什么?你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说我能开心吗?”

    她嘶吼过后,又哀哀戚戚哭了起来:“你想我怎么做?跪下来,去求郁雅知原谅吗?我、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