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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逸很担忧,他真怕阿樟恢复记忆后又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棵树,能被气到叶子全掉光。

    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用这个办法,阿樟现在就能被气到头秃。

    章铭盛的确不太高兴。

    他?还是它?闻逸的白月光应当是死了的,那他要自己见谁。或者说不是谁,仅仅是一块墓碑?

    也对,闻逸即便只身来到s市,都时刻带着先夫的牌位,墓地在哪里,他肯定是知道的吧,说不定还会每年回去看望。

    先夫啊……自己现在没和小逸正式完婚,他要是现在死掉,估计都用不上这个称呼。

    却居然被别人抢先占了。

    闻逸很慌,他抬头看着爱人的神情几度变化,最后又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可你想到了啥,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你不要自己一个人默默胡思乱想把自己醋死好不好!

    章铭盛看着闻逸慌张中带着不解,反倒好受了一些。

    虽然找到那个牌位的时候对他的打击真的挺大的,但这么久了,牌位失踪也从不见闻逸寻找,小逸可能都把它忘了。

    这么说那个白月光也没多重要,不然他的牌位也不可能躺在杂物间的柜子底下吃灰,连不见了都不知道。

    章铭盛突然就平衡了。

    他捏起闻逸的手指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指关节:“好,我等小逸年后跟我解释。小逸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当然。”但你怎么突然又好了。

    闻逸心累地叹了口气,把脸放在爱人胸膛处蹭了蹭。

    别整天折腾那些智能家居和电子产品啦,有空发明个读心机吧,你男朋友我非常需要。

    两人挑了个周末飞去了国外结婚,简简单单地领了个证,尝试了一下国外的美食,次日就飞回了国内。

    几乎没有什么仪式感可言,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毕竟他们的婚姻有点过于曲折,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结了三次?戴上钻戒一次,领证一次,国内婚礼一次。而闻逸自从接受那枚戒指的那刻起便默认两人已经是正式的夫夫关系,至于领证和婚礼,除了增加步入婚姻的实质感,更多是用来给外人交代的。

    章铭盛需要向外界宣布闻逸成为他的正式伴侣,顺带……炫耀和威慑。

    虽然闻逸告诉过他,其实自己没有章铭盛想的那么好,更不会有人在自己已婚后半夜撬了他家的锁把人偷走——阿樟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奈何章铭盛不听,并且执着于真身下场和网友互怼,拉也拉不住的闻逸沉思许久,最终决定为老攻的公司股价不暴跌做出最后的努力。

    “阿樟,你有空吗?”

    章铭盛把打到一半的字删除:“有的小逸,怎么了?”

    闻逸指着镜子中的自己:“你看这里,我脸上是不是起皮了。”

    章铭盛目光巡梭了一会儿才在闻逸唇角边找到了那一点点不服帖的死皮:“太干了宝贝,有没有好好涂面霜?”

    “我总是忘记,不过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涂的。阿樟你介意吗,不介意我就不管了。”

    “不可以。”章铭盛把要起身的闻逸拉回来,自己打开盖子挖了一点:“不要逃,乖一点,我给你抹。”

    闻逸乖乖地闭上眼睛坐在爱人的怀里,很信任且毫无防备的样子。

    章铭盛感受着温软的皮肤一寸寸在自己手下滑过,柔腻的面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爱人的肌肤相碰撞时会带来极为奇妙的触感。

    闻逸却一副毫无所觉地样子,只有轻阂的眼睫微微颤抖,像振翅欲飞时那一瞬间的蓄力。

    章铭盛的动作显而易见地越来越慢。

    闻逸仰着脸静静地等待,直到那只手彻底停下,章铭盛在做人与不做人间犹豫时,闻逸倏然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冲他粲然一笑。

    “哗啦——”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章铭盛的呼吸屏住了。

    床头柜一共三格,中间那里是闻逸所使用的。征用那天,闻逸还特意告诫了章铭盛那里面是他的私人物品,虽然没有上锁,但是不允许他来看。

    “谁知道你这么老实,居然真的一直不打开。”闻逸用唇瓣去摩挲他的喉结。

    “……”章铭盛面色复杂,他错过了什么。

    小逸都暗示地那么明显了,几乎到了明示的地步,而自己在做什么呢。自己在想小逸这么信任自己,他决不能让他失望。

    ……谁能想到这里面放着的居然是这些东西?章铭盛确实清心寡欲但他又不是傻,光看外形就能猜出功用了,更何况他快要和小逸结婚了,这些东西他还特意去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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