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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井初不太敢相信,她记忆里那哥哥能长得这么好,小男孩原来真的会长成大男人。

    “你呢?”

    再见到她时,她一样能轻易闯进眼底。

    “井初,你愿不愿意把以前的话兑现?”

    “什么?”

    “和我结婚。”

    井初眨了眨眼,扶着额头,垂眼有些哭笑不得,“骆垣,你别再和我开玩笑了,我会当真的。”

    他眼底是她,沉声说,“当真吧。”

    她愣愣住。

    当真吧?

    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愣了几秒,一下子站起来,跑到冰箱前去拿了瓶酒,咕噜咕噜喝了半瓶。

    冰酒让她清醒了些,她回到桌前。

    “我以后有什么好的,一定会记着你的,真的,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这又是在拒绝。

    骆垣早能料到,只是还有些落寞。

    她长大了,一时回不到以前的熟悉,他们之间的生疏很正常。

    像小时候一声一声哥哥叫得亲切,成了大人以后,这样叫未免太过别扭。

    “你记着我,能记很久么?”

    “可以。”她说着,带着喝了酒的脸红。

    突然有铃声响起,骆垣起身接了个电话。

    不知道是怎样的事,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他只说,“井初,我有些事要处理,要先走了。”

    她点点头,“啊,好。”

    骆垣垂眼。还真是懂事,什么也不问。

    “再见。”

    “再见。”

    井初看着桌上的蛋糕,撑着脸发呆。

    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官岳看见骆垣开车走了,井初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本来只是想看一看她就走,可是酒精催使着他,他下车去,打了个电话给她。

    “怎么了?”她说。

    “来开门。”

    井初走到门前,按下门把手。

    酒味儿闯进鼻息,她抬头,就看见他的眼眶猩红。

    “官岳……”她声音颤了颤,“怎么喝了这么多?你明天不用工作吗?”

    官岳听着她的问话,在想她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关心。她一说到工作,都像在抱怨他工作太忙。

    他伸手扣上她的后颈,俯身对上她的眼睛,说话间气息沉重,“井初,他陪着你,你开心吗?”

    井初感受到他的体温,缩了缩身子。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去。”她小声说,又突然想起来,自己也喝了酒,“我不行,我给你找代驾,你等一等。”

    他皱起眉,“你只想送我走?”

    “我……”

    “我也可以陪着你,井初。”

    “你酒量不好,干嘛喝这么多啊。”她觉得他醉得不清,说的话都不像他能说出的。

    她掏出手机,准备给他叫个代驾。

    可是连锁都没打开,手机就被他从手里抽离,盖在桌上。他掌住她的下颌,将她抵在墙前,对着她的唇贴了上去。

    修长的手指探进她发间,他带有侵略性的吻掠夺着她,她觉得自己的下唇发疼。

    她的身子僵硬起来,愣住在原地,无法回应他,不知道怎样回应。

    他唇腔中的酒味儿逐渐侵袭她,好像要把醉意一同传给她,让她清醒不了。

    官岳是有些醉,但他感受得到,她的身体并不放松,和从前不一样。

    从前他吻她时,她会搂着他的后颈回应。

    这样的意识让他的动作温柔了一些,但隐忍和克制的感觉并不舒服。

    他的亲吻到了侧颈时,她终于回过神来,用了好大力将他推开。

    她指尖轻颤,呼吸有些急促。

    “你干什么?别来找我耍酒疯!”

    “我他妈没醉!”

    “你没醉你为什么亲我!”

    她说着,眼眶里充满眼泪。

    “你是我老婆,你搞清楚,谁说喝了酒才能碰你?”

    井初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用手背胡乱抹掉,不想在他面前哭。

    很早之前,那时候工作压力大,她每天都绷着神经过日子。有回磕着桌子了,她觉得疼,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官岳没安慰她,更没来看看,他急着上班,有些许不耐烦,“井初,我不喜欢看人哭。”

    她就跑回房间去,自己一个人哭了好久。其实后来,那被磕着的地方早就不疼了。

    那以后,官岳就再也没见过她掉眼泪。

    所以现在,她这副样子,让他觉得很陌生。

    不仅陌生,而且慌张。

    他想开口安慰她时,她已经收住了,一点机会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