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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坚决要亲自替他报仇,那从今往后就要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决心吧!”

    乐笙神色莫名地看了眼,手术台前紧紧抱着乐尘冰冷身体的女孩,满脸平静地说到,然后转身缓缓离开了。

    整个现场一时间只留下了少女一个人在那手术台前搂着已经心脏搅碎死去多时的乐尘,独自默默哭泣着。

    当然如果要高准确的说,其实边上还从始至终都有影煊一直陪着。

    只不过影煊能看清他们,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他。

    不过此时完全目睹获悉一切情况的影煊,也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花颜、也就是乐颜眼神之中会不断透露散溢出如此执着强烈的变强欲望。

    一时间,虽然也涌起好好安慰少女一番的想法,但影煊也是无能为力

    “红燎,待会就将乐尘的尸体送到分部地下的冰库好好存放。”

    “以防被那些大人物注意上,不要亲自去,派你的亲信护送即可。”

    “务必保持他身体的完整,或许在大势来了之后,复活一个无心死者,也未必就是件不可能的事了。”

    密室之内,昏暗灯光照射的长桌前,乐笙随意坐在位子上,手中的黑色钢笔轻轻敲击着身前桌面上一本厚实的书册,良久才对身前侍立的红燎说到。

    “还有,从今日起,让紫鸳教乐颜学习灵力的运用,告诉她,日常训练不用对乐颜有丝毫留情。”

    乐笙再次缓缓说到。

    “将军…那场浩劫降临之时……”

    “不用问了,大势所向,无人可挡…”

    “人类该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谁也无法逃避。”

    红燎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要迫切询问些什么,但却被乐笙微微一抬手,摇头阻止了。

    乐笙没再言语,只是手夹钢笔,一边轻轻敲击着桌上黑色书册,一边紧紧注视着身前鱼缸之中那群五彩斑斓、不断在其中四处游动,撞击着鱼缸壁面的小鱼。

    那群鱼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笼罩世间的无比压抑与无穷恐惧,迫切想要离开它们所在的栖身之处。

    红燎微微看了一眼神色愈来愈凝重的乐笙,以及他手中钢笔不断敲击的那本书,借着桌面上散发着微弱光亮的台灯,依稀可见黑色厚实的书册封面上刻着‘神魔启示录’五个古朴潦草的大字。

    红燎神色微变,向依旧在沉思不语的乐笙微微行了一礼,就缓缓告退了。

    “终于……要来了吗?”

    “在这次无情的淘汰游戏中,我们人族…又能幸存几许呢?”

    注视着鱼缸之中那群在无数次碰撞玻璃壁面,却依旧用尽全力想要撞破玻璃壁面的鱼儿,乐笙手中轻轻敲击书册的钢笔,也不觉一停。

    ……

    “头!”

    见到红燎从车中下来,蓝珀连忙上前恭敬敬了一礼。

    “蓝珀,找一个亲信将这车东西运送到分部的地下冰库。”

    “咔哒!”

    话音刚落,红燎熟练的点了一根烟,一边往嘴中送去,一边向身后停靠的汽车一挑眉,示意到。

    “这是?”

    蓝珀看着身后的汽车,显的满脸疑惑。

    “呼―”

    “无须多问,找两个亲信,让他把这车东西就如往常那样,和其它货物一起,运到分部地下冰库就行了。”

    红燎轻轻吐了口烟圈,随意拍了拍蓝珀肩膀,说到。

    蓝珀微微一点头,并没有再问什么,就按照红燎的要求联系手下亲信了。

    一辆黑色的装甲皮卡,快速地行驶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暮夜将至的昏暗与黑色皮卡漆黑车身紧紧融为一体,一时间显的无比和谐,却又不觉之中散溢着莫名的诡异。

    “我说老张啊,今天怎么这么急啊?”

    “你不是向来都不喜欢在天黑前赶路的吗?”

    黑色皮卡车的副驾驶位上,一身穿黑色护剑士兵制服的年轻人一边轻吐烟圈,一边将手中的香烟靠在车窗边,轻轻一抖烟蒂,看着前方漆黑一片只被车前灯照耀的可见度有限的路面,疑惑问到。

    “听蓝珀队长说,是红燎少校派下来的任务。”

    “我琢磨着,既然是红燎少校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是赶紧将车里的东西给分部那边运过去吧。”

    被副驾驶位年轻士兵这么一问,正在操控方向盘的老张,随意回到。

    “我说呢。”

    “不过老张,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的天,都黑的比较早啊?”

    “这我到没注意,不过今天的天黑的的确有点早啊。”

    正在开车的老张,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能要下暴雨了吧!”

    老张轻轻一瞥车窗外漆黑天空那不断上下翻滚还时时闪烁着电花的乌云,随意猜测道。

    “轰―”

    随着皮卡前车盖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原本极速行驶的黑色皮卡车顷刻放慢了速度,但庞大的车身却开始莫名地剧烈摇晃了起来,老张连忙转动方向盘,这才让行驶不稳的皮卡车缓缓停在了路旁。

    “怎么了,老张?”

    等到皮卡终于停在了路旁,一旁的年轻士兵连忙惊慌地问到。

    “别慌,好像是发动机出问题了,老毛病了。”

    老张微微一抬手,示意身旁的年轻士兵不要太慌张。

    “老张,我看分部离这也不远了,我们不如就在这过一夜,等每天一早天放亮再走,也不迟啊?”

    那年轻士兵,透过厚实的车窗看到除了前方被皮卡车的前灯照亮的有限道路,其它四周几乎一片漆黑,蜿蜒曲折的道路旁没有一丝灯光、广阔无垠的长空之上也无一点星光,更别谈什么月光了。

    “新兵蛋子,你知道个球,越是这种天气,越不能在野外久留,更别说什么留下过一夜了。”

    老张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不觉闪过一丝莫名的异色,出乎意料地狠狠斥责了年轻士兵一顿,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