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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急急的闯了进来,也未曾向灵王行礼便匆匆的扑到在窗边,小姐这情况像极了半个月前生病的那一次,似乎这次更严重。

    上次好歹还伴着发烧,说胡话,这次却毫无征兆的便晕了过去。

    “王爷,我们小姐这情况只有十里亭的大明子能够治好,上次小姐生病也是大明子治好的。”

    听到这话的灵王立刻放下怀里面毫无生机的人,只有满额的冷汗和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证明怀里的人正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管家好生照顾着,本王去去就来。”

    管家瞧着自家王爷如此紧张的模样,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急急的吩咐道:“快准备热水端进来”

    王府突然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慌乱了起来,长了眼睛的都看的出来,王爷极其看中这个未来的王妃,也不敢带着丝毫的敷衍和怠慢、

    我沉浸在梦魇里面,仿佛四肢被什么粗重的东西按压住一般,不能动弹,难受闷热。

    我看见灵王在照顾生病的我,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快便醒了过来,我靠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的说到:“王妃可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下面的人给你做。”

    我看见自己亲昵的抱着他的腰身,撒娇的说到:“这厨子做的饭菜不好吃,把他杀了吧,好不好。”

    “好”

    那厨子苦苦的哀求着说放了他一条命,我却慵懒的靠在灵王的怀里,像猫儿一般:“那便放了你吧,不过你留下你那炒菜的手吧。”

    听我说完话的灵王出手快的连我都看不见,他的胳膊便被卸了下来,惊叫的声音仿佛要透破云霄,我看见血点点滴滴的洒在我的面庞,仿佛被疼痛灼烧了一般,我看见自己猛地晕了过去。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在灵王府的后院,我已经怀孕6个月,我在阡陌亭里面看着水里的红鲤鱼,那是玉灵送我的生日礼物,想到那个人,我笑语嫣然的摸着肚子,跟丫头轻轻的说到:“你说灵王怎么还没有回来,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该回来了。”

    丫头咬了咬唇轻轻的说到:“灵王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就在京郊的别院里面,听管家说那人也怀了孕,就像当初的年府一样。”

    我当场犹如雷击,觉得腹下痛如刀绞,在府医还未赶到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下体有什么正在抽离我的身体,丫头扶着我的身体,手上沾满了血。

    我就像当初的三姨娘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虚弱的眼眸看着府医手里面的鲜血,那般殷红刺目。

    我突然间肩胛处剧痛,仿佛有细细的针扎入,密如针毡。

    我好像听见丫头哭泣哀求的声音,是为了我的孩子吗?

    又好像有一只粗粝的手在我的身上四处的点着穴道。

    突然眉间剧痛,承受不住痛苦的我终于彻底的晕了过去。

    大明子想根据我的那一抹痛苦和找寻到我那一丝丢了的魂魄,却发现已经无迹可寻。

    大明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禁药的反噬太大,你家小姐再不回头,那缺了的东西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求神医告诉我我家小姐到底丢了什么,我家小姐自上个月及笄之后便这样了,求神医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你好生劝劝你家小姐,让他早日到十里亭找我,时间拖越长,我的能力不够时,你家小姐就没救了。”

    灵王在一旁细细的听着,眉头越蹙越紧。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因为我的手还是环在灵王的腰身上面,抬头看见灵王正担忧的看着我,摸摸我的额头,见我没有发烧,眼神清明,便放下了心来。

    我只当做还是在梦中,轻声的问道:“灵王,梦里面丫头说你在府外养了个女人,像当年我父亲想除去大夫人那般对待我。”

    他身子微微的一僵,想到昨晚大明子说的话,一抹剧痛袭上他的心头。

    “你可还分得清现实与梦境吗?”

    我猫着身子摇了摇头,房间只有我和他,又只以为是在梦里,胆子大了起来的说到:“在梦里我见到血便会醒过来,我不要醒过来,就这样只有我俩也很好。没有你养在郊外的女人,没有做饭不好吃的厨子。”

    “嗯,就我俩也很好。”

    守了一夜的他眼圈下面有些疲累,却因为常年习武看起来依旧精神饱满。

    我仿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虚脱的厉害。

    “阡陌,你可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吗?”

    见我久久的不给回应,低头一看,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管家,昨夜着人去相府回话,年相是怎么说的?”

    “年相本意是想将王妃接回去的,可是那府里的二夫人劝了不让相爷来。只说反正也有皇帝的旨意摆在那里,其余的人也不敢乱嚼舌根子,编排一些对王妃不利的话。”

    非怪她前些日子将年府搅了个天翻地覆,原来是为了培养一个给自己说话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