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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我一边堵着鼻子,一边脑子里自动播放了bgm。

    裴无悯支着额头,用有些好奇且惊讶的眼神看我。

    好像在问我,只是睡个觉而已,竟然会流鼻血?

    我可没告诉他,不仅会流鼻血,还会流口水呢。

    不过算了,我瞥他一眼,拿起帕子擦手。

    我擦得认真,没去注意裴无悯,结果他安静了一会,突然捧起了我的脸。

    指尖冰凉的,在我耳后轻轻一摁,我刹那间被摁得像点了穴道一般不敢动。

    四目相对。

    他掌心温热,似乎要把我焚烧。可他此刻的神情,分明又如此认真。

    像一只单纯求知的乖狗狗。

    很乖,让人心痒又心软。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捏紧帕子问:“干嘛?”

    空旷大殿内,传出来的声音那么温软,糯叽叽地和红糖糍粑一样,还有些娇气。

    这什么声音?

    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我震惊了。

    我变了!

    我以前不这样的!

    心里警铃还没大作,就听见裴无悯慢慢说:“你瘦了。”

    我脱口而出:“不至于吧老公,才一天没见。”

    话音刚落,这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快逃jpg

    我本能性地眨巴眼睛,战术性后仰,试图从他手里缩回自己的脑袋。

    勇敢狗狗,要怕困难。

    然而裴无悯托住我,不让动。

    他挑起眉,几乎是在唇齿间摩挲过,坚定而又疑惑地念出这个称呼:“……老公?”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在挑衅我。

    好吧,也许没有。

    但他必须有。

    这就叫师出有名。

    我清了清嗓子,稳如老狗道:“知道老公什么意思吗?”

    裴无悯不开口。

    我故作深沉说:“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一副“给你看个好宝贝”的神秘模样。

    他顿了一下,果然慢慢俯身过来。很近,近得我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和唇上的纹理。

    但还不够。

    我说:“你看我美吗?”

    我往前悄悄挪动。

    裴无悯:“?”

    我继续说:“身材好吗?”

    裴无悯持续:“?”

    他皱眉,烛光晕染到侧脸,瓷白如玉。光影下的眉眼,精致又冷冽,如同神祇让人不敢唐突亵玩。

    但我偏要唐突。

    我闭眼吻上去,轻如羽毛般印在他唇角。然后,鬼使神差地,轻轻咬了一下。

    好软,好香。

    没忍住,又或许是下意识,我还舔了舔。

    我草!

    谁爽了?我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不做二不休,我悄咪咪睁开眼睛,直接又再偷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一下两下,三下……舒服啊。

    摸摸捏捏,像在玩玩具。

    直到手下的耳垂开始发烫。

    我醒过神来,屏住呼吸偷看他。然而发现他没有要捶我的意思,一动不动。

    小样!

    是不是怕了!

    我退开一点点,而后沙哑着声音,努力镇定道:“懂了吧?”

    我一边紧张一边窃喜,想着是时候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了。

    却在这时听见了裴无悯的笑声。

    他笑着,胸膛震动。我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陡然间已经被他摁在床褥上。

    天旋地转,一转攻势。

    我人都傻了。想都没想,双手径直撑在他胸膛。

    裴无悯凝视着我,我感觉一个大大的“危”字从我眼前飘过。

    我颤着声音:“主任,要不,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