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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面对面见到陆笙阔,是在月底的见面会上,陆笙阔穿着白色的礼服式衬衣,一半扎进腰里,一半垂到胯骨以下。

    因为腿又长又直,黑色的宽松礼服裤看起来特别舒服,有股慵懒绅士的模样。

    慎南行来送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往外离开接受采访的背影。

    那件事对陆笙阔的影响有大有小,该离开的粉丝赶着趟的跑路,气愤和表示怜惜的路人转粉的也不少。

    但那天压评的力度很大,大到能引起注意那种。

    一旦察觉不正常的思路打开,推测就会朝另一方面发展。

    有人说北鸥对艺人的保护力度太小,出事只会压热搜;当然,陆笙阔现在的声明也和以往大不同,难免也会被人说成北鸥的营销策略就是让艺人出来卖惨再虐粉。

    广场上一波又一波的胡乱推测渐起,听陆笙阔说的,边弈倒是松了口气,尽最大力量让陆笙阔这边注意力小一点,也让人对慎南行的注意力转移目的达到了,北鸥在风口浪尖不是一天两天,大老板都没意见,他们更没其他话说。

    北鸥当初求着陆笙阔去签约的,有人如此显而易见的下套,不管有没有用,它们也不会放过表态度的机会,铺天盖地的舆论被一笔一笔的钱压下去。

    慎南行也在后面挑挑拣拣地清理,凡是涉及隐私的都压住。

    再有不死心扒人造事态的,都被陆笙阔后来连发的几通立案通告给堵了回去。

    淮临染了半脑袋绿毛,在慎南行复杂的神色里接过衣服,十分嘚瑟地仰下巴:“是不是有被哥的模样惊艳到?时下最流行的立夏绿!”

    靳祈在边上扯了一下嘴角:“我以为你受了什么感情刺激。”

    “这可不兴受。”淮临抓着奇怪的重点,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拍着慎南行的肩膀,“今天陆笙阔要和小裎他们吃饭,你要一起吗?”

    慎南行摇头:“我去算什么事?”

    “看什么身份了,”淮临眨了一下眼睛,“你和陆笙阔什么进展了?小裎可说他每天都给你发短信?”

    靳祈正在帮赫子裎绑腰带,慎南行设计的这套有点繁琐,但看起来很有格调,特别是添了腰间的皮扣,让里衬露出一截,十分显腰线,灵动的同时给了粉丝遐想的眼福,生图都是好看的。

    闻言靳祈犟起了脖子:“老大你和他还有联系啊?我们怎么没发现……”

    慎南行平时的行事风格就像自己的设计一样,含蓄、收敛;不经意的细节有,但深藏功与名,必要的时候还会展现出一种往下沉的厚重。

    这些事情,他都会烂在肚子里,就像自己一直默默无闻地收集陆笙阔的一切。

    他连续几天表示和陆笙阔那件事不要张扬,也不要多口舌,自己没有细致地提过一句,就如同没有提起几乎每天,陆笙阔都会在拍戏间隙问一问他的伤,再给他说一说案件的处理进展。

    但没人知道,他收敛的心都会被陆笙阔那些字句击得震震荡荡,亦如淮临、靳祈和赫子裎的问话把他灼得剧震起来的心跳。

    淮临的灵魂拷问加码:“这么久了,你俩是走赔偿流程,还是走官宣流程,还没唠定吗?”

    慎南行:“…………”

    事实上,从那次之后,他俩都没谈论这回事,重点全在养伤、网上言论和抓人上。

    “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慎南行第一次觉得头疼,这比画设计稿难多了,想要逃,“没事的话我还是回去了。”

    “不严重?”淮临说了动图和照片的事,“阿南呀,我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说你心大呢。”

    “心大”这两个字,让慎南行瞬间想起陆笙阔发的消息,条件反射地咽了一下翻上来的唾液。

    赫子裎终于穿好了衣服,理了理:“慎老板,我看笙哥是认真的,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人还是不错的,拍戏认真,对同事和剧组人员都不差,也不滥交,他还问他助理呢,怎么样才显得不那么突兀和不让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