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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的主屋在南侧正中,门口“墨凝轩”三个烫金大字矫若惊龙。

    墨染进屋道:“坐这儿可以吗?”

    “墨少请随意,我只切个脉。”雪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脉枕,轻轻放在桌上。

    墨染将衣袖往上提了提,左手腕轻放在上面,半条手臂的内侧显露无疑,修长的指节白皙无暇。雪竹定了定神,心里默念道:我是一名医者,切脉要专注。

    墨染将雪竹渐红的面色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三指搭上,摸了半天,这脉不迟不紧,不浮不散,不沉不涩,半点病也瞧不出来。脉象不强不弱正正好。

    雪竹纳闷了:纵然是银屑病,也应反应到脉上,可这……哎,定金也花完了,人家府院也直接拎包入住,眼下还想跟他搞好关系,只能先按照银屑病来医治了。

    雪竹看向墨染,有些心虚道:“我先开一副药,先用三日,若是有缓解便继续用,若无效我再调整。”雪竹想了想,病情不能确定,也不敢开猛药,只写了些清热凉血的温和药物,又依照书中所说,对症开了白鲜皮,金银花。野菊花,藿香,千里光,配合药浴使用。

    墨染点头:这小丫头不直接问我有何病,自尊心还挺强。

    雪竹写药方的同时,运气飘出了香风。

    墨染很灵敏的察觉到了,这香味中含着雪竹独有的味道,让他想起了他与她的吻,那柔软的唇瓣溢出的缕缕微香,只是此时甜腻的紧,墨染忍不住稍稍吸了几口,立即有些形神不稳,运起自身内力又压了下来。

    雪竹看他呼吸如常,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可墨染的眸子依然清澈至极,让她有些疑惑,只能先试试。

    雪竹将药方递给墨染。

    墨染没有接。

    雪竹的手悬在半空半晌,墨染依旧纹丝未动。

    雪竹对着墨染道:“接着。”

    墨染很听话的双手接过。

    雪竹松了口气:还以为失败了呢,可能墨少眼神儿与常人不同,魅惑之后不呆愣也有可能。雪竹看屋内就他们二人,为了防止有人进来,起身将屋门锁上。

    墨染看雪竹蹑手蹑脚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看向雪竹的视线也赶忙收回,学着昨日凌越的样子,只望向前方。

    雪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贴近墨染的脸,仔细观察起来。面部被黑色面具遮了大半,但是这双冰眸怎么感觉这般熟悉?这眼睛犹如鹰隼似乎能洞穿一切,雪竹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加大些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