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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云沐安梦到过一次的情境,一样的石室,一样的过程。

    禹漠和耘媃来到神女局取解身契,去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然而,灵夏唯一的要求只是陪她喝一杯酒,两人心怀疑虑,还是照做了。

    云沐安终于明白上次为何心疼着醒来,禹漠和耘媃喝下的,是毒酒,而那钻心的疼痛,便是耘媃喝下毒酒后的感受。

    灵夏看着两人毒性发作,痛苦的弓下身子,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听不出半分开心,反而令人后背发凉。

    “为什么?”禹漠表情痛苦,心里更痛,他虽已放下对灵夏的感情,但曾经那么深刻的爱过,他实在无法相信灵夏会对他下毒。

    灵夏怒视着他们,脸上青筋蹦起,眼睛里布满血丝,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字字切齿:“背叛我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为了不让你们发觉,我特别研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它会让你们死之前感受噬心蚀骨的疼痛,禹漠,即使你武功再高,也不是百毒不侵,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是你先背弃我们的誓言,是你不要我的,怎么反倒成我伤害你了?”禹漠强忍着剧痛怒吼道,身侧的耘媃更是痛到冷汗涔涔,他用力扶住不让她倒下,他已分不清心痛是来自毒药的作用还是对身边人的怜惜:“我们之间无论谁对谁错,希望你不要把耘媃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你放她走,我把命给你!”

    “公子,我们说过要生死相依的,纵使今生不能相伴,来世再做你的新娘。”耘媃依着禹漠,她家大人生气时非常可怕,可现在,她不怕了,即便是死,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对于她,也是一种福分。

    禹漠紧紧握住她的手:“执子之手,风雨同舟,来世我一定早些找到你,好好爱你。”

    灵夏被激怒,抽出长剑挥向两人,禹漠和耘媃腹部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喷射而出,溅到她白袍上,她指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恨恨说道:“还想有来世!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相爱而不得,尝尽生离死别之苦!”

    耘媃子挣扎起来,她面色更加苍白,目光却凌厉、坚定:“我巫术虽不及你,但心中有爱,它强大起来可以胜过世上任何力量,我今日纵是粉身碎骨,能和公子死在一处,也值得了。”

    禹漠强忍着疼痛扶住摇摇欲坠的耘媃,知道今天必死无疑,眼神反而柔和了下来:“有尔相伴,死又何惧!”

    灵夏怒极,手起剑落,两人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看着禹漠没了气息,耘媃眼角泪水滑落,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沾满血渍的翠绿色项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以血为誓,以项链为引,无论经历多少苦难,定要破了你的诅咒,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

    “绝不可能!”灵夏仰天长啸,脸颊上多了两行泪水,杀了他们,她自己的心只是背上了更沉重的枷锁,并没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