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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婶子见艾怜不是张寡妇那样的图她儿子钱的女人,心中对她自是高看一等。

    她的两孩子自有亲爹的钱去养,这么一个又美貌,又能干,性子好,又能算计,又会过日子的小媳妇,也算是不辱没了儿子,只要不成亲,随他们两人去了。儿子这两天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也心疼的很,只要儿子喜欢,小媳妇愿意,她是个开通之人,也就不管那些个了。

    在秦婶子的默许下,两个人隔空相望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尤如干柴烈火般,热情胶着得一不可收拾。

    找机会,秦永趁艾怜一个人在厨房做晚饭时,走进来低声对她说:“晚上来找我,我给你留门。”

    这猴急样!

    艾怜故意打击他:“你忘了吗,我的葵水还没结束呢,不去。”

    秦永立刻如斗蔫了的公鸡,耷拉着头,一阵阵叹息。自己和她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于是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搂进怀里先亲热亲热。

    “啊——”艾怜痛得轻轻惊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秦永诧异,拉过她的手,把袖子捋上去,看到了她白皙的手腕上几道淤青的指印,触目惊心,这指印的痕迹一看就是男人留下的。

    秦永脸一沉,厉声问道:“谁弄的?”

    艾怜想收回手,可他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牢固,虽然挣不开,但并不觉得疼。

    还是爱她的人知道心疼她。看他那不告诉他答案就誓不罢休的神情,艾怜无奈,说道:“孩子的爹。”

    秦永面色阴鹜起来,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粗暴地对待,他心里很不好受,又心疼又愤怒。

    那个男人,如果他知道是谁,一定要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可艾怜一副明显不想告诉他的样子。

    其实秦永心里也不想知道他是谁,他心里始终对那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敌意,那个男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如鲠在喉。

    他抚摸了一会儿她手腕上的青痕,没再说什么,只是蹲下来默默地帮着她把柴填进灶坑里。良久,对她说:“你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里,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为你出头的。”

    这话听了真让人心里敞亮,这个小男人是她见过的最可爱的、最帅的、同时也是最爷们的男人。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艾怜正躺在床上想着秦永,想着怎么能更完美地把自己呈现给她,与他度过激情的第一次,让自己成为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女人,慢慢地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了一阵压低的竭力抑制的抽泣声。

    她愣了一会儿,竖起耳朵细听,才听出是冬妹在哭。

    这个孩子太敏感了,白天陈世美不认她的事情一定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理她还是不理她呢?最后,艾怜觉得他们的爹已经够残忍的了,作为母亲还是要宽慰她一下为好。

    于是艾怜下床来到外间,到榻前查看。

    瑛哥睡得呼呼的,冬妹听到艾怜过来的脚步声,不敢再哭,把头埋在被子里装睡。

    这个孩子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艾怜想了想,把冬妹抱到了里间,让她和自己睡一个床。她看着这孩子把自己蜷成一团,就把手伸过去摸着她的头问:“冬妹,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跟娘说说好吗?”

    冬妹忍着泪不说话。

    艾怜把她搂进了怀里说:“娘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但娘是疼你的,以前日子那么艰难,娘都没想过要抛弃你。你爹根本就不是人,你不必为他的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