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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尽量小心了,毕竟山路颠簸,几个小时的路程下来,篮子最下方的桑葚还是有些压坏了。紫色的汁液透过篮子的缝隙,流到了兜在底下的桑叶上面。

    秋晚赶紧将最上层完好的桑葚挑拣出来,新鲜的桑葚不容易保存,只能用最快的方式烘干。

    完好的桑葚装在竹篮里,提着竹篮走到河滩边,整个篮子放在河水里漂洗。简单的清洁之后,在河边稍微控一下水就把篮子提回了屋子里。

    洗过的桑葚很快就变得蔫蔫的,将桑葚一颗一颗摆在一个长方形的盘子里,那是秋晚用多余的竹子做的,专门用来烘干这些果干之类的。烤炉里面燃烧的木柴被取了出来,将摆好桑葚的盘子推到烤炉深处,烤炉不大,却也能摆下两个这样的盘子。

    半个小时后,桑葚的体积缩小到原来大小的三分之一,桑葚干也就此诞生。秋晚带回来的额桑葚干数量充足,烤了三四次才把准备做成果干的桑葚全部烤好。

    剩下更多的桑葚秋晚有另一个打算。

    从炉子里面扒一些草木灰出来,放进用来清洗桑葚的大木盆。木盆里面已经放好了大半盆子水,所有的桑葚一股脑倒进去,手在盆子里轻轻拨动清洗。

    清洗好的桑葚还需要用清水浸泡一会,浸泡结束之后才算清洁干净。

    洗好的桑葚放到锅里,再加上一些水,大火炖煮。不断翻滚的水和时不时搅拌的锅铲,不一会就将本就脆弱的果肉煮烂开来。果汁从果肉里渗出,和锅里的水融合到了一起。

    漏勺将锅里的果肉捞出,只剩深紫色的果浆在翻滚。随着水分的蒸发,果浆越来越浓稠变成膏状。用木质的长柄勺子舀出来,放进一开始准备好的干净陶罐里。

    放凉的桑葚膏舀一小勺泡水喝,最是美容养颜了。

    一共做出来了两小罐桑葚膏,一罐密封好放进地窖里,可以保存六个月的时间。另一罐准备平时喝,搁在地窖里,也能存放三个月的时间。

    桑葚膏制好的几天之后,山桃也成熟了。

    红透了的山桃去除了还未成熟时的涩,增加了一丝甜。甜脆可口的桃子,秋晚一次可以吃三四个,想要长期吃到新鲜的桃子不容易实现,做成果酱或者罐头却是眼下能够完成的。

    选完全变成红色的桃子,摘了满满一大筐。从炉子里扒拉出万能的草木灰,和桃子一起揉搓清洗。其实,用盐来洗的话会洗得更加干净,考虑到盐的珍贵,秋晚还是收回了向盐罐子伸出的魔爪。

    小木屋的炉子旁,秋晚拿着她的小刀,正在认真的给桃子削皮。装桃子的篮子端放在她左手边的桌子上,她的脚下,一个木盆接住往下掉落的桃子皮。

    削好皮的桃子,用刀在果肉上竖着划几刀,再用刀尖从果肉的缝隙里一撬,果肉就从果核上分离开来。

    果核丢在地上的另一个篮子里,那里面有桃仁,到时候一起敲开取出来,在太阳底下晒干后能当药材。药材也是可以拿去和行游商人进行交换的,只是山民的知识匮乏,大部分的药材都不认识。

    大块的果肉放到锅里用水煮,翻滚的开水使得果肉逐渐变得透明,用漏勺将果肉捞出,搁在竹帘上控干水分。晾干的桃肉放进烤炉里面,不多时就能使桃子里面的水分烘干。烘干的桃肉装在陶土罐子里,倒上一些蜂蜜搅拌均匀,腌制七八天后就可以食用。罐子密封好,搁在地窖里,可以保存三个月以上。

    桃子皮统统搁在开水里煮,煮几分钟后漏勺捞出来,属于表皮的粉红色融入到了水里,变成一锅粉色的水。煮过了的桃子皮也不用扔,和鸭粪草木灰拌一起发酵,就是完美的肥料,用来给玉米小麦施肥最合适不过了。

    余下的那些小块桃肉被秋晚切成了碎丁子,和粉色的桃子水一块炖煮。

    炖煮桃肉的时候秋晚找出了一个只有水杯大小的罐子,那里面装的是雪白的砂糖。这样的糖自然不是秋晚能制作出来的,这是很久之前就和行游商人交换到的。能提炼出砂糖的甘蔗和甜菜对气温的要求极高,只有少数地区才能达到生长条件。自然,提炼出来的砂糖也就相对比较昂贵。好在以前秋晚对于糖的需求并不多,交换而来的糖通常都是拿来做果酱。

    加了糖的果肉在水里变得越来越软烂粘稠,待到一大锅的水分熬到只剩下锅底那一层时,桃子酱就做好了。装罐密封好,这些果酱放在地窖里,可以一直存放到明年新的桃子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