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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为如何?

    这天雍里,从没人在大皇子面前说过这个词。

    姜琪夫妇两脸突然涨红,嘴唇抖动半响,愣是没说话。

    “哦。。。”长公主一脸明悟的表情。

    “本宫明白的,同胞兄弟之间,天资不一定是一样的,就像本宫那些侄儿。”

    “世子八岁触明,九岁练气,十岁便凝华成功。其他弟弟在十岁时还在练气阶徘徊,修为是怎么刻苦都提不上去。”

    “本宫那星主弟弟只要有一个儿子,继承他的皇位就够了。其他几个儿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去。等本宫弟弟做够星主之位,把那些无用的儿子处理干净就好了。”

    姜琪的脸从通红到发青,额头青筋鼓起,拳头紧攥,指节已经发白,一张脸抽得僵直。

    “长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世子之位,以修为下定论吗?”

    “哎呀,”长公主受惊的一下子遮住嘴巴,“大皇子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本宫不过是说说玄黄的家常吧了。”

    “环午的世子之位,只有环午星主能决定吧,您也无需苦恼。毕竟环午皇室向来仁慈,留着兄弟们,一家和和乐乐。。。”

    “轰”姜琪愤怒起身,一脚跺碎矮桌,桌上东西摔落,劈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唰”长剑出鞘,惨白剑刃抵住长公主白皙纤细的脖颈。

    “姜琪你做什么,把剑放下!”

    “兄长,放下剑!”

    姜玠脖子抽动,脖颈青筋一股一股的冒着,牙关紧咬,恶狠狠的。

    “吴伤离,你少阴阳怪气的与孤说话,一个为权力人尽可夫的女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你玄黄公主府里,少出来惹事生非。”

    吴伤离朝姜琪娇媚一笑,微微侧头,雪肌擦过剑刃,破出鲜红血丝,为她增添一抹艳色。

    “陛下,这就是环午星辰宴的待客之道,堂堂一个环午大皇子,把剑架在一个弱女子脖子上,好生失礼呐!”

    吴伤离伸出纤纤玉手,慢慢的在白惨惨的剑刃上摩擦,纤薄红唇勾起。

    “大皇子,你真忍心拿我一个弱女子的性命吗?”

    娥眉蹙起,泪眼朦胧,看着分外可怜。

    宾客们议论纷纷:

    “大皇子疯了吗,这玄黄长公主没招他惹他吧?”

    “大皇子一向谨言慎行,一定有原因的。”

    “师兄。”吉光拉着姜玠衣袖,看着他眉头紧蹙,“您皇兄会吃亏吗?”

    姜玠点头,“这位长公主,”微微摇头,“无风都要起三层浪的主,兄长钻她的套了。”

    “呵呵,”姜琪一脸讥讽的看着眼前女子,“孤不想与你为敌,但你处处嘲讽,又是几个意思。当孤是吃素的,孤就让你见识见识,孤的厉害。”

    手掌握紧,沉肩拉肘,剑刃在吴伤离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拉出一道纤细口子,鲜血流溢。

    “琪儿,你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祁星后气急,当即站起喝止。

    姜琪咬牙切齿:“母后,我与她无话可说。”

    “唉,”剑刃被玉手拉住,无法动弹,“把剑放下,不就就可以了嘛。”

    玉手轻弹,剑刃从中间断裂数片。

    “伤离也不想好好一个星辰宴,”媚眼流转,“闹得不欢而散呐。”

    “滴滴答答”脆响,剑刃纷纷落地,藻井白光照射,剑光四溢,刺人眼睛。

    剑芒四溢,本应繁华的星辰宴此时鸦雀无声。

    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像一道巴掌,拍在姜皇室的脸上。

    剑芒刺入姜玠眼里,他不耐的偏过头,手指轻捻,灵力微动。

    破碎的剑刃被无形激荡,光影错乱,纷纷裂成粉末,灰影微张,都被吞噬干净。

    “大宰与,给兄长换一副座席。”

    “是,殿下。”

    如水侍人流动,狼藉场面瞬间恢复。

    歌舞升平,宝光摇曳,星辰宴又恢复一派繁华。

    姜星主脸色微变,看着舞者袅娜舞姿,微微出神。

    “七殿下果然厉害,这一手空域,只怕少有人比得过。伤离佩服,可比某些色厉内荏的强呢。”

    吴伤离朝着姜玠微微一俯,如墨发丝轻垂下来,衬着纤细的脖颈,娇娇怯怯的,分外楚楚可怜。

    姜琪握着空空的剑柄,一把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嘴角露出狞笑。

    “吴伤离,识趣的,立即滚回位上去。挑拨离间这种伎俩,也好意思在星辰宴上玩弄。”

    “玄黄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位长公主的作风,”流酋世子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大皇子,你也觉得,吴伤离的小伎俩上不了台面。”

    一步步慢慢踱至吴伤离身前,蹲下,低头“滋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