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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白安穿着兜帽睡衣,手里还可怜兮兮地抱着胡萝卜抱枕,听见开门声那双睫毛沾满泪珠的眼睛就抬起头看向房门。

    靳燃看见少年这副模样,知道少年的小脑袋里又在乱想了。

    “安安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小懒虫不再多睡一会?”

    池白安松开抱着胡萝卜的手,对着靳燃的方向伸开双手。

    “抱抱……”

    胡萝卜没了支持力,咕噜咕噜地就滚到了床边。

    靳燃心疼极了,“好,宝贝抱抱。”

    走到床边时,借着身体遮挡住少年的视线,然后脚上不动声色地将胡萝卜踹到一边。

    松松额角抽了抽:反派大人这是对胡萝卜有多大的意见啊……

    直到刚生过一场病的池白安一把抱住了现在正在给他拍背顺气的男人,眼泪才慢慢收了回去。

    生了病的少年情绪情绪比较敏感,动不动都要哭鼻子的,这一点靳燃经验丰富。

    “小乖怎么哭鼻子了,哭鼻子就不好看了。”

    靳燃其实没说实话。

    小兔子哭起来很好看,眼尾是粉红色的,鼻尖是粉红色的,哭到难受的时候还会打哭嗝,想让哭嗝停下来却发现无能为力还会跟自己较劲。

    “安安以为哥哥不要安安了……”

    靳燃被这个无厘头的理由逗笑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要少年了?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

    少年心思敏感,喜欢胡思乱想,肯定是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哥哥是下楼给安安熬粥,不然某只小馋虫醒来了得喊肚子饿了。”

    鼻尖经过男人的轻捏,粉色加深了些。

    池白安被叫了小馋虫,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在男人怀里。

    好半晌,靳燃才听见自己怀里传来一声声音闷闷的话。

    “哥哥有没有放萝卜丝?”

    靳燃额角抽了抽。

    该死的萝卜。

    “放了,知道我们安安喜欢吃,在等多一会就能吃上了好不好?”

    靳燃像是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让池白安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他都十八岁了,还要被哥哥抱在怀里面哄。

    靳燃看了看时间,摸了一下少年的脑袋。

    “我下去看看,安安自己玩一会。”

    男人拿过一旁的平板,点开视频软件,选了个少年最近爱看的综艺放在少年手上。

    小兔子平板一到手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靳燃朝着房门走去,路过那个萝卜抱枕的时候又不着痕迹地踢了一脚。

    松松觉得反派大人虽然冷面,但是还是有幼稚的时候的,就比如说这个胡萝卜抱枕。

    小松鼠亲眼看着这个胡萝卜抱枕跟靳燃从小争宠到大,他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可偏偏少年很喜欢这个在靳燃眼里又丑又肥的胖萝卜,导致少年找不到萝卜的时候靳燃又只好重新洗干净再放到少年的床上,似乎连放在床上的动作都是带着怨气的。

    特别是这几年在国外的时间,这个抱枕的出镜率也是无比的高,靳燃只能哄着小兔子或者用一些别的办法将这个抱枕放在一边。

    松松:陷入爱河的男人我是真不懂。

    靳燃下到厨房,调了一下火候。

    然后靠在料理台上给丘南琴打了个电话。

    一开始听见池白安生病的时候,夫妻俩都差点买了当日的机票想要赶回来。可靳燃说服了池家夫妇,并且保证自己会照顾好安安。

    池家夫妇对靳燃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挺放心的,再说了若说他们家儿子最听谁的话,他们夫妻二人从来都不在榜首的位置,便也就由着靳燃照顾安安了。

    靳燃挂断了电话,少年旧疾复发肯定是要通知丘姨他们的,不过,这段时间可是他和少年独处的时间,还是先让丘姨他们待在国外比较好。

    楼上的少年见男人这么久都没回房间,手上的搞笑综艺节目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于是穿着兔子兜帽睡衣的少年踩着毛绒拖鞋就下了楼。

    “哥哥怎么还没上来。”

    池白安在楼梯间探着头。

    看见少年黏人的模样,跟小时候真是一点都没变。

    池白安:本安安初心不改!

    “安安先上去坐着,哥哥一会就上去。”

    池白安摇摇头,直接违抗哥哥的要求,直接走到厨房外的餐桌上,眼巴巴地守着男人。χιè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油烟大,哥哥待会还要做些菜,安安先去客厅坐着,乖一点。”

    池白安小脑袋瓜思索着,客厅确实比房间离哥哥近多了。

    于是踩着小拖鞋就走去了客厅坐着。

    看着池白安在客厅找了个沙发坐下后,靳燃准备从冰箱里拿出点蔬菜,余光又看见小家伙从沙发背后面探出个脑袋。

    靳燃无奈地笑了笑,便随他去了。

    看见冰箱的角落里还有两根萝卜时,靳燃还是将其拿了出来。

    于是乎,今天的萝卜丝格外的细。

    刚好还能给少年补补营养。

    抽油烟机关上的那一刻,男人刚把做好的菜端到桌面上,小兔子就迫不及待地小跑了过来。

    “安安,不要跑,慢慢走。”

    池白安哪里听话,直接一屁股坐上了椅子,两眼无辜地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