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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秋桑,自决意换种活着的方式,出了那柳家大院后,便知那轻纱已是不能再穿了...

  虽欲化身道姑,却实不喜那灰布长衫与白套袜的打扮,最要命的是那哑灰色的头套,若真要往那头顶一扣...

  只怕是即便有缘再见那华凝公主,也断然会被华凝拒了这主仆情分...

  倒不如着装成一乞丐来得直派...

  婉转而言,同是卫道又何以拘泥于这外在的装束,但求与这时势相称即可...

  趁人不备之际,秋桑便已从房顶侧巷而下,灵隐溜至一老裁缝店中,店内洁简,所陈布料颜色也是比较单一...

  店中除了老掌柜,就只剩秋桑一人,老掌柜背对着门,弓在一张架起的铺板前,前后缓挪,像是舞文又像是弄墨...

  老掌柜还时不时的,将手中的竹笔往砚台里沾了沾墨,而后继续缓挪着身体...

  若说是挥毫却又少了几分气势,只是这等同挥毫的投入,竟令这掌柜,丝毫没有发觉秋桑的到来...

  秋桑渐渐走近观望,只见那面板上铺有一张很大的草纸,那砚台正好就压在那草纸的边缘...

  右侧上角还摊纽着一条约莫两米长油棕色的牛皮,且还划有刻度,应该...就是所谓的牛皮尺!

  老掌柜左手下还按着一把寸尺,右手中的竹笔,紧贴着寸尺在草纸上缓缓推出毛刺却又流畅的线条...

  那线条构出的图案,有的像是折叠后的裤子,有的像是折叠后的衣服,有扇形的片状,也有拱形的棺材盖状...

  秋桑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掌柜的,你这是在画什么呢...?”

  老掌柜回头,并没有因眼前这位身着轻纱的背剑女子而感到诧异,也没有回答秋桑的问题...

  只是手扶着老花镜转身,眯眼仔细打量着秋桑身上的轻纱赞道

  “姑娘这衣群做得很是精细呀,只是我这老店做的可都是些平常百姓家的衣裳,姑娘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秋桑俨然显得有些失措笑道“啊哈哈哈...我就是要换了这身衣裙,才想在这店里做一身合身的衣裳...”

  老掌柜问道“呃...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

  秋桑哪知道什么样式,只是指着那草纸问道“老掌柜的那纸画的,除了那棺材盖的样式,其它的都行...”

  老掌柜突然皱眉笑道“呃呵呵呵...姑娘啊,这哪是什么棺材盖呀...这只不过是衣袖的样试罢了...!”

  听至衣袖,秋桑惊奇便扒至那草纸上,反复的看了看那棺材盖,问道“老掌柜,是谁口味这么重...居然喜欢这棺材盖样式的衣袖...?”

  老掌柜似觉这姑娘无疑是在这棺材盖上过不去了,便笑着说道“呵呵呵...姑娘啊,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谈这棺材盖的事了...

  你就凭着你的感觉,把你心中想要的衣式说个大概吧...”

  秋桑疑虑了片刻说道“感觉...?蒽...得带点仙气,又不能张扬,要有些乞丐气派,又不能过于老土...”

  老掌柜见秋桑身背的长剑似与那鬼子的洋刀相仿,却又说出这般的要求,不免怀疑道

  “你背着把洋刀,到我这老店里要这种破天荒的衣式,你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

  秋桑连忙解释道“呃...老掌柜,您可千万别误会!我真是来做衣服的,价钱好说...只是这感觉,我就这么一说...谁让我是个外行呢...呵呵呵...”

  老掌柜推诿道“姑娘啊,你要的那种感觉,样式繁杂,何不去那洋装店里做去,为何要来为难我这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