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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
  月牙奶脆的叫声在门外响起,然后是爪子挠门的声音,“嗷嗷嗷!”
  床上的两人俱是一僵,旖旎的氛围被全部破坏,再对视就开始尴尬起来。
  陈星飒起来,翻身下床。
  徐清规的手落在陈星飒原来躺的位置,还维持着半拢的状态,眸色暗沉,后槽牙都要被咬烂了。
  突然想吃狗肉了怎么办。
  翻身下床准备去看看打扰他幸福的狗东西,为何半夜不睡觉在这扒拉门。
  刚下来,陈星飒就捏着它的小身子进来了,一张狗脸上是白色的牛奶,像白水彩画上的,毛发上黏着半干的奶渍。
  看这情形像是一头栽进奶盆里了,直接洗了个美容脸。
  它呜咽着,嗷呜嗷呜的去舔陈星飒的手指,前腿蜷起,耷拉着耳朵,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它这是把奶盆打翻了?”
  “估计是。”
  这小东西还真不让人省心。
  “我去看看。”
  徐清规出门,陈星飒就到浴室给它洗脸,刚捧着水往它脸上撩,它就甩头抗拒的往旁边躲,甩得她胸前都是水。
  她无言片晌,给它放洗漱台上,按着它的小脖子:“月牙,老实点儿。”
  徐清规跑过来,看到这个场景,愣了下,拉着她的手腕拽到一边:“我来吧,你去换衣服。”
  徐清规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捉着它的小脑袋,大手包着它的脸几下就洗干净了。
  陈星飒翻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过去,“擦擦。”
  徐清规接过,在它脸上贴了贴,然后拔下吹风机照着它的脸开始呼呼。
  月牙:呜呜呜…好大的风!
  它视线都迷乱了,哼唧个不停。
  徐清规像是终于良心发现,降低了风力,在它头顶吹起来,月牙舒服多了,慢慢熄了声。
  陈星飒俯身去洗锁骨,水顺着往下滚动,徐清规侧目的刹那,就看到莹润的透明水珠,滚落进她衣裙的沟壑里。
  他喉咙有些干,匆忙避开视线,吹干了就抱着月牙出去了。
  放到楼下沙发上,目光四下扫了通,确认不会再有什么意外才上楼。
  也不知道它这小短腿是怎么费劲爬上楼梯的。
  徐清规回去后陈星飒已经换了件睡衣,比上一件保守多了,他半眨了下眼。
  陈星飒躺下去,看他还站着,疑惑地问:“不打算睡了?”
  “睡。”
  他爬上床,两人一人占一半,期间他侧眸去看她,想到那死在摇篮里的亲亲,郁结地暗叹一口气。
  陈星飒旌荡的心思退了七七八八,意识沉迷间,逐渐陷入沉睡。
  …
  又至午夜,陈星飒被压醒的刹那,说实话是非常崩溃。
  连续三天的夜晚,她没有一天是顺顺利利睡到天明的。
  身上的人还在企图跨过她下床,却被她的腿伴着,她都要窒息了。
  陈星飒抬手狠狠推开上面的人,坐起来看他,他平躺着,紧紧闭着眼,眉心不安稳地凝在一起,几秒钟后,又直挺挺坐起来。
  这就像棺材板里的人忽然诈尸,只不过这个尸体有点儿好看。
  “……”
  陈星飒困顿的睡意陡然消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