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这个案子里的我们和他们,参与的人都很奇怪。”

    唐德继续道,“就连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对上这个案子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或许真相还远远不如我们所想。”

    “行了,时间不早了。”唐德正想离开时,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问,转过身戏谑道:“哦对了,你和那邻家小子咋样了?”

    白瑰:“……”她扶额,“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在演戏,开什么玩笑呢。”

    “南枝知道吗?”

    “知道什么?是我谈了男朋友还是只是一场戏?”白瑰走着神,漫不经心。

    唐德啧了一声,朝她挥挥手,带起帽子口罩,掩住面容,走得畏畏缩缩。

    这一晚,大家醒着时都各怀心事,但休息时,又睡得安稳。

    接下来的一周里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杂事,比如白瑰成为数学课代表了,又比如南枝以狗腿的姿态,成功让众人看清了她讨好校花的想法。

    而这段时间里,南枝没有说明那些事,有的时候会戴校牌,有的时候又不戴,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此林晚还有些疑惑,明明听到了学生会要检查,怎么一个学生会的人都没来,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家都没看到罢了。那些“凑巧”的学生会的人,从旁边路过的频率不高不低。南枝没在意也就没说出来。

    这期间南易欢则又搬了出去,跟母亲闹脾气了,简称——离家出走。

    这是她离家出走的第五十六次,真是服了。

    父亲很担心,母亲倒是无所谓,习以为常。

    这天夜晚,南枝和往常一样送女神到那个红绿灯路口,反方向走在回家的路上。

    风顺着点点雨滴飘落人间,刺骨的凉渗透皮肤。

    南枝本就冷白,面容又俏丽,短发上还带了点水珠潮湿,病殃殃得。

    还未到家门口,便听见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

    南枝走近了些,一张苍白的小脸淡然,垂着眸始终不曾抬起,在茫茫细雨中仿佛被蒙上一层薄雾,神秘又冷漠。

    “……你眼中只有南枝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南航愤怒的怒吼声传来,他很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平时都太过理智冷漠。

    吴宣意是个骄傲的女人,她见不惯一向做不了决定的丈夫突然吼她,也怒了。

    “我当然知道!她们都是我生下来的,现在南易欢不见了,还不是因为她老是跟我跟你跟南枝闹腾的?你冲我吼什么?”

    “你当真是……无药可救!”听完这段话,南航难以置信,“你眼中只有南枝,亲生女儿呀,南易欢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

    “……我没在意过易欢吗?”

    南航想起曾经的往往,一时间哽住了。

    吴宣意这个强势的女人变得越发理智,冷静,“我们俩的性格,易欢起码遗传了四分之三,她叛逆,不服从管制,不喜欢约束。

    你不觉得很像小时候的我们吗?无论我怎么做如何做,她都不会回来。因为她是那样一个向往自由的人。

    我能做的,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她,我成就了她的喜好,现在出事了便是她的过失,与我们有何关系?”

    雨越发大了,落下来砸在皮肤上,有些痛感,冰凉入骨,痛到心扉。

    该说是母亲成就南易欢的梦想,毁灭南枝的希望,是伟大的吗?

    还是说她的漠不关心与撇清关系,占有欲的思维,病态的做法,是邪恶的吗?

    南枝在这雨中,路人举伞匆匆路过,会有几个视线落在淋雨的她身上,不过几秒便如过客离开。

    门虚掩着,两个大人的嗓音变小了不少,说的少了,显然是决定和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