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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明显重伤未愈,在松林里走得极慢。

    有几次差点摔倒。

    江如画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杨逍:“左使,你。。。”话没说完,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看见如画阴郁的神情,杨逍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如画的肩头,低声吟诵: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江如画听完,也低声吟道:

    “羌笛铁琴绿萧声,黄沙夜啸仗剑行,坐拥金戈枕铁马,如画,山河未了续前生。

    鼙鼓动地长梦醒,清影,醉里芙蓉素妆迎。坐忘峰前思卿处,相聚,雪住斜阳碧空晴”

    江如画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呜咽:

    “年幼时就听家人吟诵过左使这首和苏轼原韵的定风波。。我的名字如画就从此而来。至今记得。可惜纪女侠”话说了一半,突然望见杨逍眼圈泛红,泪光隐隐可见,脸色凄苦无比,惨白得毫无血色,他浑身颤抖,似乎就要晕倒。

    如画不敢再说。紧紧扶着杨逍,自责如此不知深浅,左使刚受重伤,怎么能刺激他。

    四周沉寂,只有松涛声阵阵袭来

    “如画,如画。。。多好的名字”杨逍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我以前见过你?”

    江如画浑身一颤,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

    五岁时的记忆刹那间模糊又清晰地回到脑海中。

    四周围满了黑衣人,对,是可怕的黑衣人,

    那个领头的,就是雷门门主赛克里。

    想到这里,如画使劲摇摇头。有点哑然失笑。

    昨晚掀开左使座车的帘子,看到赛克里那个突兀的光头脑袋,自己吃惊地说:“怎么是你?”

    车里的赛门主一如当年,吓得她一哆嗦。

    那一年她五岁。。紧紧拉住纪姑姑的裙摆,藏在她身后,偷偷看挡在她们身前的那袭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