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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一前一后相继抱着扶着两个喝醉的女人走出包间,从灯红酒绿的地方出来难免惹人侧目,但是他们泰然自若。

    傅淮墨喝多一点都不老实东跑西藏的,扶着他的陈沉属实熬心费力,不久就被抱着人但仍然健步如飞的老板落在了后边。

    温舒宁胃部很不舒服,醉酒的缘故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自己腾空的瞬间,她想起了做旋转木马的感觉,晕眩又头疼。

    傅淮砚抱着怀中温顺的女人,不自觉地想去看她的反应,低垂眼眸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以及微微抖动的细长睫毛。

    这是傅淮砚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刚开始得知自己被安排抱陌生女人他的内心是抗拒的,但是从女人脸上揭开衣服的瞬间,内心突然软了一下。

    后来那件披肩被傅淮砚一放就是好多年。

    披肩的颜色很好看是淡淡的墨兰色,掀开看到温舒宁的脸庞时就如同古人新婚之夜揭开心爱之人的盖头,庄重又不失浪漫。

    走到车前时傅淮砚才发现不知何时怀中的女人双臂已经攀上了自己的肩膀,他失笑摇头,唇角微微勾起。

    一只手抱着人,另一只手开门,俯身把人安放在座位上,轻轻拨动搭在肩膀上的手腕。

    此时两人面庞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近,透过停车场微弱的灯光,温舒宁红润的脸上纤细的绒毛在车内暖风的吹动下微微颤动。

    傅淮砚看迷了眼,有点不齿自己,便打算松手,但就在他抽身的瞬间,座位上的女人反客为主,揪住他的领带,刚起身又被惯性拉低上半身。

    傅淮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手脚,整个身体撑在温舒宁上方,一只手撑在座位椅背上,另一只手则只能扶着女人身旁的座位上。

    两人的位置暧昧又引人遐想。

    温舒宁睁开迷离的眼睛,眨巴眨巴,不时砸吧嘴巴,口干且泛着苦涩。

    两人视线不期相撞,温舒宁在酒精的作用下昏了头,仿佛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双手捧住傅淮砚的脸,嘟着嘴巴说道:“阿杰!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所以出现在我的梦里,来!亲亲!”

    说完用力地捧着眼前人的脸朝自己靠近。

    傅淮砚整个人都是麻的,身体向后退但奈何女人不依不饶的迎上来。

    温热的唇相贴,触感很好,软软的,此时酒精上头的不止温舒宁一个。

    几秒钟后温舒宁餍足地整个身体突然变软,人脱力一般向下滑动,傅淮砚还没从吻中抽离一把把她托在自己的怀中。

    不待他调整姿势,‘哕’一声,傅淮砚的脑中像是无数鞭炮炸响,一整个愣住。

    神情呆愣但手上还不忘把女人好好安抚坐在座位上,自己胸前都是被她吐得酒水,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傅淮砚无奈地叹息一声,看她穿的干干净净还是离自己远一点比较妥当。

    正在他脱外套的时候,车身另一侧陈沉扶着傅淮墨准备上车,却被傅淮砚出声阻止:“淮墨坐副驾。”

    陈沉只能关上门,艰难拖着傅大小姐走到车前。

    都上了车,陈沉才发现不知道去哪里?毕竟车上还有小姐的同学。

    傅淮砚得知了陈沉的顾虑后,准备叫醒温舒宁,但是她却像是陷入冬眠的动物一般屏蔽外界。

    甚至傅淮墨也含糊其辞说不出她的家庭住址,因为据她所知温舒宁一直是在学校居住的,但现在学校肯定是关门的。

    最后无奈只能把她带到傅淮墨的公寓。

    车子行驶后,温舒宁的头斜枕在椅背上,时间长了就略微僵硬,探头探脑地闭着眼睛寻找最佳姿势。

    一旁的傅淮砚一直在用余光打量她,不禁皱眉,这每看一眼都是叹口气的程度,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不真实,莫名奇妙冒出来的女人,夺走了自己初吻,而且划重点自己还是个替身,想起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所谓的阿杰郁结之气又重了几分。

    试想自己洁身自好26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被一个毛头丫头截了胡。

    身边的温舒宁还在挣扎,最后居然想起身活动一下,也不睁眼看看地点,傅淮砚伸手拦住她,反倒又给了女人可乘之机,她一把拉住傅淮砚的胳膊乖巧的蹭了蹭嘴里嘟囔着:“阿杰,你皮肤怎么这么光滑了?”

    傅淮砚:“……”难不成那个男人毛发旺盛!!!这她都知道?

    傅淮砚气结,用手扒拉不开只能抱臂望着窗外叹息。

    把两个喝多的女孩交给公寓的管家之后傅淮砚就离开了,车子发动看到旁边座位上的披肩之后,他有点恍惚,侧身拿过来,紧紧攥在手里。

    “咳咳咳!”安静的房间内温舒宁的咳嗽声骤起,惊得傅淮砚回神,看一眼怀中的病弱的妻子不禁嘲笑自己,人都是自己老婆了,还介意过去做什么?

    但是他还是郁闷,毕竟两年内他动用所有人脉也没有查到那个叫阿杰的男人。

    他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可就是这样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结。

    后半夜的时候吊瓶已经输完,外边的暴风雨也停了,傅淮砚就这样守着温舒宁,时刻观察她的异样,慢慢他察觉到温舒宁身上温度的变化,脸上的红晕也跟刚才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