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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舒宁以为晚礼服应该是从昨天看过的衣服中挑选一套合适的,等陈沉带着几个人来到清桐别墅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所有的都是按照她的尺寸订做,只须从这其中挑选一件参加此次活动,其他的全都充入衣帽间,大有皇帝选妃的架势。

    温舒宁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选择恐惧症都要犯了,一双精灵鹿眼求助地望着傅淮砚。

    男人坐在后边的沙发上耸耸肩摊开手意味明显,他觉得都好看,所以选不出来。

    这是学校的活动,如果真让他选可能里边大半衣服都被淘汰,因为这些品牌的服装大都性感加持,衬得身材曼妙,真让她穿上这些零星布料不知道一晚上他会增加多少明大情敌。

    温舒宁求助无门只能硬着头皮本着学生身份选一些惊艳不失稳重风格的礼服,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

    只是每一套衣服都能得到傅淮砚肯定的眼神,好像即便她身着破布烂衫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温舒宁气鼓鼓地一件件试穿,不厌其烦,傅淮砚看着她挑花眼的样子终是不忍心于是搭手提意见。

    最后还是他帮温舒宁选定的一套渐变晕染墨兰抹胸裙,裙子设计风格中规中矩但贵在端庄典雅,在一众礼服中是惹眼的存在,尤其是腰部镶钻的设计夺人眼球,细闪璀璨纤细的线条被衬托得一览无余,裙摆部分是轻盈的薄纱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温舒宁站在镜子前有点犹豫不决,款式不跳脱只是这镶钻的设计太过夺目。

    直到现在学校里有关她的谣传还在满天飞,真穿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做实。

    一旁端坐的傅淮砚看出了她的踌躇,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环住她曼妙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肩窝看向前方映衬两人身影的镜子,声音沙哑低沉却让人听出一丝祈求的意味:“就这件吧!我喜欢,如果有人问你这么好的衣服哪来的?你就说上边有人。”

    此时陈沉和其他人员早已经见状退出了房间。

    男人调侃的话语惹得温舒宁淡笑出声,随后缓缓点头算是同意穿这套。

    傅淮砚仍伏在她的耳侧,不长的头发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温舒宁经不住这样暧昧的刺激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处蔓延开来。

    她红着脸扭过身看着他的琥珀眼眸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晕染墨兰色?”

    不怪温舒宁有疑问,从她搬进清桐别墅的第一天就觉得这里的风格不像是常见的装修模式,每一个角落都有晕染渐变因素,两人卧室的窗帘和很多布料都是墨兰色,这让她疑惑了很久,适逢这次的衣服又是如此她没忍住迟疑地问出口。

    傅淮砚看着她精致的面孔迟迟没有回答,看的温舒宁脸上露出了愠色,嘴比脑子快地嗔道:“不会是你心里装着哪个女孩子喜欢墨兰色吧?”

    傅淮砚清楚地看到了怀里女人情绪的转变,没想到原来她也开始在乎他的心里是否腾空了位置。

    “是啊,我心里确实装着一个女孩,不过……”

    不待他说完手臂就被温暖的手掌拿捏住尝试着挣开,显然有人吃醋了。

    “别动,我还没说完,那个女孩就是你!”

    音落人才僵着身子抬头看着他,眼神瞥向一侧明显不相信的模样。

    “好吧,是我喜欢这颜色觉得和你相衬。”毕竟两人初遇时她戴着的晕染披肩被他一直好好保存,如同定情信物般有着重要地位。

    瞳孔里彼此笑意甚浓,随后紧紧拥抱。

    “等庆典结束有一件事我想征得你的同意?”

    “什么?”

    傅淮砚不想现在就说明,卖了个关子轻点她的鼻尖说道:“回来再说!”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周年庆的当天温度骤降,寒冬腊月天阴沉沉地像是下雪的前兆。

    畏寒的温舒宁在被子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哼哼唧唧的声音似有若无,早起正在刮胡子的傅淮砚听见卧室动静后眼睛微微弯起,自从入了冬她家太太就是个黏被窝的。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仍昏暗的房间,想起今天是周年庆温舒宁恨不得在被子里打个洞继续窝着。

    前期的准备已经足够但是真正来临的那刻还是有些畏惧,就像她小时候参加朗诵比赛明明心态平和但就是难免上台声音发颤错失名次。

    傅淮砚出来看见的就是平躺在床上呈大字做心理建设的妻子,身上丝滑如绸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盖在身上,莹白的小腿裸露在外,一副任世事宰割的模样。

    他带着洗漱后的清冽气息走上前,拉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肩膀上,随后抱住纤瘦的腰身脱离柔软的大床。

    温舒宁整个人如同被当成孩子一般挂在了男人身上,失重感带来的下意识使得她双腿立马缠上了他的劲腰。

    四目相对,两人身体一冷一热紧紧贴在一起,温舒宁觉得自己越来越放肆,脑袋低垂着羞涩的不说话,但是手臂却紧紧环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