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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静寂,不知是不是酒店的隔夜太好,到了陌生地方的温舒宁觉得宁静的心发慌。

    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睡意并没有多少,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丝毫没有想要关灯的意思。

    不知多久温舒宁看着墙上典雅的钟表的时针慢悠悠趴在二的刻度时,撇了撇嘴摁掉了明亮的灯。

    随之黑暗来临过往也纷至沓来,她只要闭上眼就是和傅淮砚的点滴,她一边劝慰自己这是给自己的创作积累灵感一边又沉溺其中。

    床上的她甜蜜和痛苦交织,朦胧睡意模模糊糊,就在她马上会周公的时候房间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顿时睡意全无她的头发都是战栗的,脑中浮现的都是新闻中女生住酒店遇到的危险事件。

    细长的手指下意识紧攥被角,紧接着是皮鞋在地毯上的沉闷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且违和。

    不管来人是谁显然此时装睡都是最明智的,温舒宁平躺在床上,心跳加快,紧闭着双眼,但是也疑窦丛生。

    这是傅氏旗下的酒店,同时还是傅淮砚的房间,安保系统如此严密不太能有外人进入。

    灵魂仿佛被什么击中,心脏陡然下坠,有种猜想在她的脑中炸开。

    像是验证猜想一般鼻尖钻入熟悉的冷杉味道,只是较平日多了一股冷冽,还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手臂微微放松,知道来人是谁她也慢慢松弛下来,只是紧闭的双眼还在履行伪装的任务。

    她自知不该以什么样的状态见他,开口又该说什么。

    可是趁着黑暗她还想偷偷瞥他一眼,一眼就可以。

    床侧轻微下陷,温舒宁似乎能察觉他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她努力扮演着熟睡的状态,尽量调整凌乱的呼吸,不露出马脚。

    细碎的声音不停的传入耳中,温舒宁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

    傅淮砚坐在床侧居高临下看着她仿佛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灯光昏暗,窗帘摇动,只有酒店外路过的车子发出声响。

    仅仅一周两个人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床上的女人气息平稳,一副淡然的模样,傅淮砚看久了很想抚摸她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在他的身边。

    伸出的手停留在空中,明知道她不会知道但仍在意自己这么做她会不会生气。

    几经纠结还是轻轻拂去她额角的碎发,乌黑的长发垂落在枕边像是童话中睡颜姣好的公主。

    温舒宁就是他的毒瘾,发作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告诫自己不能久坐,还是贪婪地享受此刻的美好。

    几分钟后他才慢慢站起,随后又俯身在女人的唇角轻啄了下,带有情欲可更多的是克制。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温舒宁才睁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迟迟不能回神,傅淮砚这样的温柔的举动给本就举棋不定的她致命一击。

    深吸气的声音在房间很是违和,但她只有这样才能稳定思绪。

    ~

    寒风彻骨愈演愈烈,恰逢新的一年,不过在此之前圣诞节比起新年好像更引人期待。

    温舒宁和傅淮墨最近几天除了上课都是在一起,傅淮墨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也后知后觉知道哥嫂两人产生了矛盾,介于都是成年人不便深问,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哥哥不会让嫂嫂受委屈的。

    温舒宁本来不想隐瞒她和傅淮砚的事情,只是傅淮墨似乎并没有认真深思他们为什么冷战,她也没有了坦白的欲望。

    反观傅淮墨她并没有直接去质问程卓那个女孩子是谁,而是想两个人直接见面商谈,她自诩有这样的骄傲,潇洒一直是她的行事风格,只是往往事与愿违。

    程卓家里出了事情他赶回家处理了,而这场谈话也就被搁置,只是没料到再相见是那样不堪。

    两个感情不顺的女孩子经常在图书馆学习,努力进步做事业的女孩子她们都乐在其中。

    随后的日子里傅淮砚还是没有回家,白黎见此情景急在心里,于是随便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把小夫妻俩叫了回来。

    温舒宁坐在图书馆看到傅淮砚的消息时手里的笔一顿生生在书本上划了一笔。

    他:【妈生病了想让我们回家看看,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去接你!】

    宁静的夜:【有时间,我和淮墨一起回去就好了。】

    简单回复后信息就再也没有弹出,手机在自习桌的右上角几十秒钟后恢复暗色。

    随后温舒宁和傅淮墨就直接回了老宅。

    傅淮砚先他们一步到,只是一进门看见白黎正襟危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顿时明白她的用意。

    傅见廷向来是对儿子的婚姻劝离不劝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白黎对于独自回来的儿子没有半点好脸色,张嘴就是:“我儿媳妇呢?”

    傅淮砚松了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像是写下了伪装般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