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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沙漫卷,吹得西羌军旌旗猎猎。为了便于统一调度,李元昊带着麾下的将领一大早就来到杨素的大营,共商对策。

帅帐外马蹄声得得,斥候飞马来报:“报……启禀两位将军,我等刺探到西凉军弃城向东奔安定方向而去,目前已经离开金城七八十里地!”

“有多少人马?”李元昊沉声询问。

斥候拱手作答:“我等远远刺探,只见西凉军烟尘滚滚,甚嚣尘上,大约三四万人左右的规模。”

“看来马腾这是铁了心去投洛阳朝廷了!”李元昊抚摸着下巴沉吟,“昨夜为了伏击马超一伙人,导致本王损兵折将,要聚歼这一伙兵马须再派一支人马尾随追袭,前后夹攻,定要将西凉军一举歼灭。”

张元颔首赞成:“昨夜我也派了越吉率兵两万赶往安定境内阻截,加上韩遂的三万人马驻扎在那里,有这五万人马提前堵住去路,定然让马腾插翅难飞。为了避免马家军突然改变路线,尚且需要派骑兵尾随追袭,而我军主力步兵则抄近道奔安定,争取在六盘山一带堵住马家军,一举全歼。”

“孝史兄所言极是,马家军善于在平原驱驰,在凉州境内与其决战伤亡定然极大。若是到了六盘山一带,阡陌纵横,沟壑丛生,马家骑兵威力大减,我军正好在此前后合围,将之一举歼灭!”李元昊目光阴鹜,说着话从下颌狠狠的揪下一根胡须。

说完话李元昊从桌案上摸起两支令箭,高声下令:“吴昊、李戡听令!”

“末将在!”吴昊与李戡一起拱手出列。

“命你二人各自率三万骑兵,尾随西凉军向东追袭,一路上只需咬住马家军的尾巴即可,不要与其决战。而我与军师则率领剩下的主力大军抄近路奔安定,在六盘山一带设伏拦截马家军。到时候咱们前后夹攻,将马腾父子翦灭在安定的山谷沟壑之中!”李元昊将令箭丢出,朝吴昊、李戡做了吩咐。

“末将遵命!”李戡拱手答应。

而吴昊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自古兵不厌诈,就怕这是马腾父子的疑兵之计,引诱咱们向东之后,他却朝南向天水方向突围。”

张元微笑道:“这道理我又如何不知?待你与李戡率兵走后,本军师将会命人率兵进入金城郡一探究竟。君上也会亲自在金城去天水的路上设伏,直到确认西凉军的行踪之后,再朝安定进军。”

吴昊再次拱手:“末将认为不宜将骑兵全部向东追袭,而是应该兵分两路,一路杀奔武威,防备西凉军使诈;另一路追随西凉军,紧紧咬住马腾的尾巴。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元从谏如流,决定听从吴昊的建议:“吴将军所言极是,那本将就改变命令,由你率领三万骑兵杀奔武威一探究竟,由李戡率三万骑向东北方向追袭,咬住马家军的尾巴。”

李元昊也担心马腾使用声东击西的战术,万一西凉军的主力还留在金城郡城中,吴昊率兵去后迎面遭遇,必然是一场恶战,少不得损兵折将。

军议散去,众将各自领命。李戡率领三万骑兵奔东北方向,顺着赶往安定的驰道追袭马家军。而吴昊则率领三万骑兵另成一路,朝正北方向的武威进军,一来刺探虚实,二来接收城池。

李元昊的西羌军声势浩大,在接连派出了多路人马围追堵截,刺探埋伏之后,原地驻扎的仍然还有六七万人。分别由越吉亲自率领在武威至天水的必经之路列阵等待,而李元昊则率本部居中接应,随机应变。

一直身居在山林的韦康终于看到了在夜晚晨曦中升起的浓浓黑烟,看来是自己的计划被马腾执行了,苦等数日的凉州官军在各自的长官催促下整理好兵甲,聚集在一起随时准备冲向沉睡的羌兵大营。

?李元昊在送走吴昊和李戡两部军队后就回到了军营休息,其实整个西羌领导系统都没有意识到马家军会突然奔袭,他们联合韩遂早就将金城郡为了个水泄不通,那里还孤儿得上马腾不是丢弃金城郡而去。

凌晨是人类最为疲惫的时刻,坚守了一天岗位的西羌大军站立在冷冽的薄雾里打着哆嗦,羌族人虽然身强体壮,可是属于李元昊的生羌部落都是在青藏高原一带生活的,迁徙到河西地区还有些不习惯。

韦康指挥的凉州军潜伏到了营寨周围,只听一声牛角号声响起,漫天飞舞的羽箭层层叠叠的射进了羌军大营里面,一些走霉运的的羌兵悉数到底,一时之间哀嚎声遍地。在城楼上值班的羌兵看到了成群结队而来的汉兵,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仓皇间有的人还掉了下来,高呼着‘汉兵来袭’的呼声。受到突然袭击的羌军顿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失去了组织抵抗汉军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