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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令晚大囧,觉得自己在自己的小徒弟面前表现的确实不太好,恨不得尴尬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个,你今天睡在这里,我就在前面不远,你有事,喊我,我会来。”

    言毕,逃也似的走了。

    留下了风中凌乱的苏怡。

    许久,苏怡才扁扁嘴:“……又是我一个人啊……”

    她抽了抽鼻子,算了,也正好不用担心晚上会咬到人了……

    走了几步她突然蹲下来,掏出一根长条的棉布包裹的物件,看了一会儿,然后——张嘴咬了一下。

    棉花棒是薏米做的,主意是芬米出的。为了防止她晚上乱咬把牙齿磕坏,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塞到她手里。

    苏怡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也是一顿。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左胸,仔细去感受一下又好像没有。她把棉花棒仔细放到储物袋最里面,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感觉……空落落的。

    ……………………

    与此同时,某处密室,有白衣弟子急急忙忙通报:“师尊,有反应了。”

    座上人身形消瘦,一动不动斜靠在宽大的座椅上,远远望去死气沉沉,好似一副骷髅。

    此时听到弟子传话,骷髅才扭了扭脖子发出嘶哑仿佛骨头摩擦的声音:“有反应?仪式不是失败了吗?”

    弟子跪伏地上,战战兢兢道:“我也不知道,但刚刚确实有一个有了反应……”

    骷髅没什么动作,直勾勾盯着座下弟子,将他盯得抖得更厉害才缓缓开口:“……是么?”

    弟子忙不迭点头。

    骷髅伸出一只手,手指动了动似乎要做出什么动作,却又停下来,只依稀看出是一种指法。他慢慢放下手臂,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那我去看看。”旋即他又看向白衣弟子,“你不要跟过来。”

    弟子却仿佛听到什么惊恐的事,突然扑在骷髅身下:“师尊三思啊,这个不一定是最稳妥的,我们还是再等一等,一定还有更好的……”

    “……等?”骷髅的声音含了几分诡异的笑意,他顿了一会儿,“……可是,实在是等不起了啊……”

    弟子恍然,然后看到自家师尊颤颤巍巍站起来,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适应这许久都未移动过的身体,然后才一步步迈向一旁禁闭的石门。

    骷髅似乎今天有格外多的话想说,声音依旧沙哑难听,却流畅了许多,“……我在这里待了……许多年了,不晓得外界变成了什么样……不,你讲得很好,我很喜欢听……嗯,你知道的……我闲不住的……我想去看看……”

    “对了,”骷髅扶住石门,“你说的,是哪一个?”

    骷髅宽松的衣袖拖到地上,偏过头看他,瘦的恐怖的脸上带了一点茫然。

    “……是那个手上带牙印儿的。”

    ……………………

    这厢杨磐端坐在自己的床边微闭着眼,周身隐隐有灵气波动,竟是想要突破的迹象。不过还没有等到突破六层,杨磐却睁开眼,主动停止了灵气的运行。

    昆无端着茶壶,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了?”

    杨磐见是他,额上隐有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不不不,”昆无摇头,伸出手掌竖起一根手指,“你这话是不对的,其一,我过来的时候你这里结界没开,房门没锁,这在我看来已经算是开门迎客了。”他又竖起一根手指,“其二,这里是昆仑首峰,我是昆仑掌门,首峰峰主,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住的用的可都是我的东西,何来的民宅?”第三根手指,“其三,昆仑只有门规,九州也只有准则,你所说的犯法,又是哪一家的法?”

    “……凡间的法,不行吗?”

    昆无收回手指:“姑且是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