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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万,一分不少地进帐,凌雪马上就去给爸爸交钱。

    窗口的人探头出来告诉她:“没显示啊要收钱啊,要不你去问问主治医生,是不是没有输入电脑。”

    还要她去问程墨吗?她可不想跟他打交道。

    “你给我查一查吧,我爸爸下周一的手术。”

    “倒是能查到他入院的资料,不过好像交过钱了,呵,我看到了,是程医生给你们交的。”

    谁要他交来着了,她交不起吗?

    回去的时候护士看到她,还好心地提醒她:“林小姐,刚才程医生到处找你,好像心情很不好呢,一会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惹怒他了。”

    呵,他以为他是神啊,他心情不好,全世界的人都得让着他?凭什么啊,她就不爱惯他这坏毛病。

    回到病房就看到他拉长个脸,像是谁挖了他家坟头一样。

    看见她回来他马上冷声质问:“林善善,谁让你乱走了?谁允许你出这个门了?”

    “我是病人,不是罪人,你家开的是医院不是监狱。”搞清楚先吧。

    “你要作死,别带着心脏走。”

    ……凌雪无语了。

    “脱衣服。”他恶声恶气地说。

    她瞪大眼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听心率。”

    粗鲁地拿着听诊器,按在她的心口。

    她别开头不看他,不过仍能感觉到他冷利的眼神几乎要看透她一样,靠得太近了,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格外的不自在。

    “听够了吗?”凌雪忍不住转过头来。

    程墨收起听诊器:“切忌大喜大怒。”

    “程医生,麻烦你将我爸爸做手术的帐单显示出来,我们用不着谁来施舍,区区十五万而已。”

    “好。”他淡淡地说了个字,声音里却是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不是她啊。

    傍晚下去交了钱,心里也舒坦了很多。

    欠谁的,她都不能欠程墨的。

    林母也疲惫地回来了,背像是直不起来一样,一进病房就去洗手,在里面折腾了很久才出来,不过身上还是有股难闻的味儿。

    “善善,妈妈给你买了桔子,还有苹果,还有一碗瘦肉粥,你先将就着吃,明天中午妈妈去给你弄个乌鸡汤补补身子。”

    “妈妈,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她笑:“乖,妈妈给你剥桔子。”

    凌雪眼尖地看到她的手很多裂口:“妈妈,你的手怎么了?”

    林母赶紧将手藏起来:“不小心弄到一些东西,妈妈再去洗洗。”

    “怎么那么多伤口啊,快让我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呢。”她挤出笑:“妈妈年纪大了,皮肤就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