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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镜刚刚登上梯楼,正碰上公安局的俩警察下楼。这是两个生面孔,一高一低,很年轻,也都帅气。

    眼镜主动问他们找谁?他们板着脸说“找老板。”

    眼镜说,“我就是,什么事?”

    俩警察上下打量着他,“你就是老板?架子不小啊!”

    眼镜诡异一笑,“我有架子吗?在你们面前,我个小老百姓哪敢有架子!汊”

    “没架子?为什么迟迟不来?”

    “我很忙,真的很忙,不过若知道是你们来,我多忙也会赶来的。这不,我不来了吗?”

    “你看都什么时候了?”那高个警察把手臂伸出去让他看腕子上的表,“你吃饱了喝足了,我们还饿着呢!朕”

    眼镜故作惊讶地说,“哦,我忘啦,你们也是肉骨凡胎,到时候也要吃饭呀!对不起,对不起!”他把话说得软中带硬,也算回敬他们说他架子大。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你们还都饿着,咱们就快言快语说吧,什么事?”

    低个警察看了一眼高个警察,示意他别动气,面对眼镜说:“今天我们来就是做个调查。”

    “调查什么?你们既不是工商又不是税务,跑我做买卖的这里调查什么呀?”

    “有人举报你私绑关押公民,”

    不等警察说完,眼镜就翻脸吼了起来,“举报我关押公民?谁他妈的这么会放屁!证据呢?”

    “我们这不是来调查吗,希望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让我怎么配合?无中生有纯属诬陷的事让我认赃?对不起,我事儿很多,没工夫陪你们扯皮。请吧,你们还饿着,快去吃饭吧。”

    警察调查无果而归,他们那走时的表情很异样,有些不堪忍辱,但又不能发作,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临走时说了句:“我们还会来的!”

    眼镜送走了警察,心里并不平静,觉得此事很蹊跷,谁举报的?听警察的意思,绝不是内部人透漏风声,也不是抓来又跑了的那个人报的案,那到底是谁呢?他脑里开始排查,他又下楼问了门卫,那时都有谁来过?门卫想了想,他记忆很清楚,说只有编辑部那女记者来过,眼镜闻听大吃一惊,难道是小于?不会吧?她能管这闲事?再说了她是来找自己的,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偶尔碰倒这情况她又不知情她能举报什么?再说了她也不见得能看到。(wwW.mhtxs.la 无弹窗广告)这样一想她就把小于排除在外了,可是后来他又想到,小于为什么不辞而别呢?他就觉得这里有文章,小于就有嫌疑了,而且嫌疑就很大,小于突然造访,会不会跟此事有关?他觉得更蹊跷,想到这里他有些颓然,更愤怒,他咬紧牙关,恨恨地骂道:“妈的,如果是你小于,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想来想去,一次次肯定又一次次推翻,他如困兽一般,在室内乱撞,烟抽了一颗又一颗,烟屁股扔得满地都是,室内烟雾弥漫着。他的头有些胀,伯父走了,没了靠山,料理后事让他伤透了脑筋,本来就疲劳,又遇到这烦心事,他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这时候,他感到无所是从,有些承受不住了。他仰靠在座椅上,绞尽脑筋地想着这事的来龙去脉……其实对这事他并不清楚,抓人的这几个人只不过是自己公司的保安人员,对外,还为公司讨债,对内,保卫,杂役,搬运什么都干。这些人来公司前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大都没家没业,跳井都不挂耳朵,眼镜把他们收拢来,他们自然感恩便都肯为他卖命。如今躺在医院的那个人因为抢劫曾蹲了八年监狱,刚出狱不到半年,朋友把他介绍来的,还算肯干。至于他们这次去哪里讨债?讨什么债?怎么打起来怎么受伤?伤势如何?他全然不知。他一直为伯父跑前跑后。听说小于找他,他才脱身出来,偏偏就遇到了抓人的事。把人抓来当时也没有认为不妥,以前也干过,由于小于在,他便没怎么过问。想不到这也是个事?竟他妈的还有人举报?公安局还就当回事了!这就让他犯琢磨了。若在以往他不会往心里去,有伯父挡着,总会把事情化小化了,当然每次都要挨一顿臭骂。这次是不是小于举报的,还不能肯定,但自己没把事情办好,确实怪小于,觉得自己在小于面前有些神魂颠倒,顾不得管事了。她就是克星,她一露面公司就出事了,不是克星是什么?妈妈的!

    他想公安局既然立了案就会调查下去的,自己必须认真对待,他觉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他就把张三李四王五召集在一起,详细审问几个人。

    不问尚可,这一问可不得了了,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他们索债并不是公司的债务而是打着公司旗号追讨个人债务,最后撕捋在一起,债主木头六伪装摔倒,这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以此讹诈对方,因而把对方绑来。

    眼镜闻听后大怒,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让他们滚开。他知道他们敢这样做完全是自己纵容的,平时对他们很宽容,好多事情自己都放权让他们做主,不用请示,所以他们胆子越来越大,假公济私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不是不清楚,而认为不关紧要就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现在事情闹大了,后悔来不及了。不过他想这些人都是死党,都鞍前马后的死命效劳,便决定保护他们,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公安局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眼镜慢慢地静下心来,开始想对策。他不信自己在这上面翻船,大河大浪都闯过来了,不信过不了这个小河沟。虽然伯父走了,自己也会独当一面,那些人脉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