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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无名祸端,罗一鸣还算镇静,他暗自思忖,假的真不了!虽然自信,但他还是怀恨小何,怎么不实事求是说话?为什么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为什么存心害我?你走了,成了没事人了。我罗一鸣怎么办?他越想越窝火,自己怎这么倒霉?他很后悔帮了小何,他想起农夫和蛇的寓言故事,后来他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小何是毒蛇吗?不可能呀,小何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害人呢?帮她还能帮出仇来?不会呀,那她为什么偏那么说呢?对,一定有隐情,不能把小何想得那么坏!罗一鸣宅心仁厚,与人为善,他很少往坏里想人,他开始替小何打算了,不再计较自己得失了。

    小于让罗一鸣先不要露面,自己先去李主任那里观观风向。说罢,小于风风火火地走了他有些急火攻心,为罗一鸣抱不平,为误解罗一鸣感到羞愧。那次笔会,罗一鸣帮助了自己和小何,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他开始暗恋罗一鸣,当她听说小何和罗一鸣同住一室时候,头就大了,很不受用,心里十分不自在,她恨罗一鸣嫉妒小何,小何穿着罗一鸣的衣服,小何说的话更是让她失去理智,她不辨真伪,不但没有细问,反而信以为真,往歪处想,尤其是小何在她面前表白夜里同住时的喜悦,让她更加不舒服,以致痛楚,你小何凭什么博得罗一鸣的喜爱?一个轻贱一个下流,狗男女!小于妒忌成恨。当她听了罗一鸣的话后,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是清白的,是自己往歪里想了,是自己对不住他们了,一阵脸红心跳。罗一鸣和小何住在一起的事,自己压根就没对外人讲,李编辑找了小何问了问情况,这之后,各种版本的谣言四起,一时传得沸沸扬扬,罗一鸣就变得十恶不赦了,李主任动了怒,险些把罗一鸣从承德召唤回来。现在,小于困惑的的是你小何为什么那样说,会不会是暗恋的一种隐晦的表白呢?那样说说就觉得舒服和幸福?也未可知啊。

    小于心事重重地找了一圈李主任也没有找见,后来听老会计说李主任和李编辑二人坐车走了,说去调查什么小河……

    小于明白了,姨夫要动真格的了,他历来憎恨不正当男女关系事,他为罗一鸣高兴,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她相信罗一鸣的话,她更担忧小何,怕小何再胡说些什么,这时候的她心里是喜忧参半。是告诉罗一鸣还是先瞒着他?她有些犹豫了。

    小于回到宿舍却不见了罗一鸣,她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罗一鸣不会想不开吧?千万别出什么闪失呀!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特别担心罗一鸣的安危嗉。

    小于想,罗一鸣不会干傻事吧?你不是说脚正不怕鞋歪真金不怕火炼吗?她在屋里转了转,走出来,会不会去了厕所呢?这样想就有些心安了。她又转身回了屋,心急火燎,忐忑不安。他久等罗一鸣不来,就又情不自禁地走了出去,碰上了老田,小于问:“田老您看见罗一鸣了吗?”

    老田说,“我刚把他送走。”

    小于听了,悬着的心落下来,追问了句:“他去哪里了?暗”

    “他说去运输大队找一位司机。”

    “找司机?找司机做什么?”

    “我没细问,大概有事吧,走得很急。”老田说着话走开了,地震后老田变得更不爱言语了,地震夺走了他老伴的生命,他常一个人站在废墟前发呆。

    小于望着老田的背影摇了摇头,在文委门前张望,遐想,罗一鸣会不会搭车回农村?这样一想她就急了,不能让他走啊,眼看就要水落石出了,走什么呀?她返身进院走向车棚,推出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去追赶罗一鸣。小于对市里交通也不熟悉,地震后就更不认路了。她也不清楚运输大队在那里?一路打听,走了好多冤枉路。他刚到那里就碰上了拿着大信封走出来的罗一鸣。

    罗一鸣看见气喘吁吁汗流满面的小于后,一愣神,“你来干什么?”

    小于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拭擦着脑门鬓角脖颈上的汗水,盯着罗一鸣的眼睛说:“找你呀。”

    “找我?”罗一鸣又一愣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田告诉我的。”

    罗一鸣呃了声,望着小于,“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