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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刘多没有来过,葛杨子没有来过,倒是阮民来过几次,还问了我有关刘宏的事。被问及他名字的时候,我一愣,他不提我倒是忘了这么一号人物了。

    记得在医院一夜未眠的那晚,我一个人在医院思绪万千,闲来无事想去看看李逵的妻子梅小涵,刚好路过刘芳芳的病房进去见床已经空出来了。问前来巡房的护士才知道他们一早就走了,我担心刘芳芳的身体。护士人员笑着对我说没事,农村里的人天生身体扛实,别人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养伤养病,他们三两天就好了,再说了,他们也没那个钱在这里养着闲。

    听闻护士这样说,我一想,也该是这样,便放下心来直接去了梅小涵的病房。

    今天再次被阮民提起,感觉特别意外,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我记得在医院的时候,他只是隔着老远的时候瞄一眼,像是集体照一样,五官都分不清楚。

    不过意外归意外,他既然问了,我觉得还是有告诉他的必要,免得他醋意不断,老是心里惦记着,于是便详细的和他讲了一遍。

    “你别那么小心眼,也别用这么恶毒的思想来腹讥我,那个刘宏只是个孩子,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兴趣爱好。”我对着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照着镜子一笔一划的为自己添彩描眉:“再说了,人家都已经走了很久了,你还操这么份干吗?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过客了。”

    “哦,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欣姐,你为啥就是不能喜欢我呢?”阮民坐在我伸手的床头上,手插进口袋里。

    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影像在镜子里的姿势倒也是蛮好看的,特别像是里面陈坤演的那个七少爷,特有民国的范。我笑了,正擦口红的手停了下来:“你还别说,这么看你挺好看的。”

    “真的,你以前不是老说我迂腐吗?”阮民兴奋的跳下床,趋步来到我伸手,一只手支撑着梳妆台,一手抵着我的转椅,抬头看镜中的自己。

    “你还看上瘾了,帅不?”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镜中的他自恋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藏青色的无袖西装里衬着白色底衫,与赵国庆教授明显不同的干净的领口,下身合体的藏青色西装裤,显得人清爽透净。脸上有不同于刘多和葛杨子的未尽尘世的傲慢不羁。胡子刮得很干净,寸把长的乌发裁剪着简单却不单调的发式。

    阮民有天生智者的基因,额骨很高,显得眼睛很深邃很有灵性,近乎朱丹色的唇轻佻傲慢。

    “帅!”阮民自恋的抹了一把刮得很干净的胡子对我说:“你觉得有胡子个性还是没有胡子个性?”

    “就是你现在就挺好。”我笑,果然是个孩子。

    “你说的啊!只要是你喜欢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欣姐,你看,镜子中的我和你是不是很般配?”

    “有嘛?恩,却是有点,我和你长的挺有母子缘的,要不你就叫我一声干娘吧。”拖着腮帮子的手攥着口红,我半开玩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阮民抵着椅子的手向我从身后向我的腰部偷袭来,我尖叫着想跳开,却被他身子一压,圈箍在了怀里。

    阮民袭上来,脸距离我的脸很近,几乎是鼻尖碰鼻尖:“妈妈,我想吃奶。”

    “”一愣,这么羞于齿的话,他竟然能这般自然的说出来。刚才还笑着的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别胡说。”

    “没有胡说,我就想日日夜夜的趴在你身上做个乖宝宝,吃奶奶。”阮民爹声爹气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

    “别说了,再说我该生气了。”我转过身不理他,继续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