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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若再多嘴,我就用这把刀宰了你!”

    ……

    “小子,你就算进了我白家的门,也非我亲生弟弟!别以为有我娘撑腰就能春风得意了!”

    “我……我也不想当你亲生弟弟!谁稀罕!”

    “进门才几天啊,长脾气了是吧?让我先教教你怎么说话!”

    ……

    “喂,白家三娘子,你怎么还在练阮啊,就凭你,也想跟庐家少爷相提并论么?”

    ……

    “秦阮,你知道么,我王肆自小本与那庐月是极好的朋友。后来……后来他就盗了我写的曲子,向长辈邀功去了……那只该死的花毛孔雀!”

    ……

    “我也不知青哥此刻在哪,在干什么。我想,他定是已寻到了能施展抱负的地方。父母虽催婚催得紧,我若铁了心不嫁,他们也奈我不何。”

    ……

    “我在你的曲子里听到了自己,能够将曲子弹进我心里的,只有你。”

    ……

    “等我,好么?”

    ……

    “阿阮,阿阮!快醒来,快醒来啊!”

    ……

    混乱的记忆和不断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无形的网,裹挟着干燥的温热,勒紧了秦阮的身体。

    他双眼疲倦不堪地微微睁开。

    “若让我查出是谁推他下水的,我定要叫那人死无全尸!”

    莲湘愤怒的叫喊声虽混杂着旁人来来去去的忙碌之声,依然清晰可闻。

    “殿下,白阮宗醒了。”冰鹚在旁边冷静地说。

    浅淡的花香自床边而来。莲湘用力握住秦阮的手,眼圈都红了。

    “阿阮!我已经请太医为你诊脉开药了,你千万要好生休息。”

    秦阮费力地坐起身来。

    他此时已被送回了云音阁,身上湿透的衣物也已被换掉,黑色的长发轻轻软软地垂散而下,面色苍白如纸。

    “你有看清楚推你下水的那人是谁吗?”莲湘急急地问道,“快将他的身份告诉我,我这就去禀告父皇,让他为你做主。”

    秦阮沿着模糊的记忆,一点点地想起了推他入水那人的模样。

    黑布遮脸,黑衣加身,身架高挑结实,打扮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突出的特点,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又让秦阮觉得似曾相识……

    莲湘听他说罢,陷入沉思。

    “若是只有这些特征,要找到此人只怕是大海捞针啊。”

    “能在须臾之间点中白阮宗身上哑穴与麻穴,此人必定是位身手不凡的高手,绝非常人能及,”冰鹚说,握着腰间短剑的手紧了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