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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暂时先别动手,我先上报总舵。”

    齐龙虎虽然是个莽夫,但能坐上堂主这个位置还是有一点脑子的。

    “让总舵那边先去探查,确定了那些邪教徒的位置之后再说。”

    “那确定了位置之后咱们派谁去做事?”齐庆收起启阳城的舆图,抬头看向齐龙虎。

    “你觉得派谁去合适?”齐龙虎反问道。

    “要是我的话,就让陈副使去。”

    “陈副使实力强悍,怪异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给陈副使升职的话需要一个新的功劳不是?”齐庆似乎看穿了齐龙虎心中所想,微笑道。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齐龙虎对齐庆的提议非常满意,立刻答应了下来。

    “正好老夫无意坑了他一次,就当给他的补偿了。”

    “明天和我去一趟总舵,带上舆图。”

    “是,父亲。”齐庆拱手道。

    与此同时,城北矿场。

    月光洒落在有些老旧的砖房上,投下扭曲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子。

    “柳哥,我去上个厕所。”

    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帮众冲着柳生翰说道。

    “切记不要走远,这地方实在是不安全。”

    柳生翰看着月光下依旧在工作的矿工们,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我知道。”那年轻的帮众点了点头,走到矿坑旁解开了裤腰带。

    “好家伙,这帮人不知道累吗?”

    一边放水,那帮众一边看着矿坑中正在工作的矿工。

    微弱的月光下,他隐约看见那些矿工不停地忙碌着。

    他们身材瘦削,面容苍白,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身穿破旧漏洞的衣服,他们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机械的移动着,完全不像一个活人。

    木偶矿工们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挥舞着手中的锄头,镐头和锤子,发出沉闷且让人牙酸的敲击声。

    每敲出一块矿石,矿工们都毫不犹豫的将其扔进破旧的手推车中,继续忙碌。

    看起来似乎不知疲倦,只有单调机械的重复动作。

    “什么鬼地方...”那年轻的帮众也尿不出来,抖了两下便要回去继续守夜。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周围变得漆黑无比,就连刚刚那微弱的月光都消失不见。

    “柳哥,你在哪?”

    那帮众漫无目的地摸索着,尝试着寻找出口。

    “这是什么地方?”

    一开始,他还试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但徒劳无功。

    渐渐的,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包括自己的时间。

    无论他向哪里走去,却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原地。

    很快,那帮众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像是嗓子里卡住了一块粘痰。

    孤独感与恐惧将他包裹,他近乎狂躁的呼喊,但周围却连回音都没有。

    那无边的黑暗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吞噬了,那帮众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