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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茶寮去,张大叔看见你受了伤可不得心疼坏了,还以为我们如何欺负你呢,既然是小伤口,就在我们这儿包扎吧,三姐,我在茅房里养着一株止血草药,你摘些过来,让小小姐嚼烂了敷一下伤口吧!”

    杉桐愕然地看着她,见梧桐朝她使眼色,虽然不知这丫头搞什么鬼,但还是决定陪着演好这出戏。

    张小小惊呼,“我嚼?”

    梧桐抿唇笑,露出一个很无奈又乖巧的笑容,“是啊,别人的唾沫没作用嘛,只有自己的才行,放心吧,我三姐会给你洗洗的,就是不知道叶片上那些黄点点能不能洗掉,但是止血效果真的很好,且不会留下疤痕。”

    张小小的脸色变化万千,纠结的柳眉更是皱成蚯蚓状,在快要作呕前丢下一句‘失陪’,便推开有山,冲了出去。

    “张姑娘!”有山疾呼。

    见喊不住,他方转身看着梧桐,带着几分薄怒道,“何必如此?当初说收下她的人是你,现在给她出难题的也是你,梧桐,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就别瞎搞嘛!”

    梧桐看他着魔的样子,冷笑勾唇。

    老弟啊,我不懂,我不知道有多懂你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年情热,你正在被人家长线钓鱼呢,我不懂?!!

    “人是我招来的没错,可我也没想到她这么的……”那个‘作’字她还是忍着没有说,转而道,“你若是觉得我错了,我不说就是了!”

    别管他们,用自己现代人的思维模式跟他们理论没用的,人是改变不了的,也就是不能被教育,点一句,能通就通,不通拉倒。

    接下来,最忙的朝食时间,张小小没有来。

    竹筒饭土灶前,最拥挤的人流高峰时段,张小小没有来。

    午餐高峰时段,她也没有来。

    梧桐觉得,若是真伤得严重,张小小即便过来,手不能泡水不能做事也使唤不上她,不来就罢。

    可到了酉时正,一天最忙碌的时间过去,张小小反倒来了。

    看到坐在店里喝茶歇脚的凌家人,张小小猫儿一般圆溜溜的眸子蓄满委屈。

    “对不起凌叔,婶子,月姨,是我不中用,那些玉瓜还在吗?我继续去刮!”

    完全不知情的大人这下知情了。

    像瓜田里不知道找什么瓜吃的猹,左看右看,“怎么回事啊?”

    有山看了眼梧桐冷冰冰的表情,不敢说话。

    张小小可怜兮兮道,“真是对不起,我以后做事会小心的,再不会割伤自己了。”

    “什么?”

    凌月惊呼一声,起身行至张小小身边,抓起她的手。

    左手食指被包了一层又一层,鼓囊囊的比两根手指还要粗。

    杉桐大张着嘴巴,恍然明白了为何梧桐会讨厌张小小,谁家姑娘家这么心计啊,做农活的,干后厨的,磕了碰了都是寻常事,且这些伤一般都不重,看这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手指被折断了呢真是……

    梧桐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洋葱都没她包的层数多。

    而这么一声冷哼,让耳尖的凌月听闻,立刻就想到了此事或跟梧桐有关,停下嘘寒问暖的话头,转身朝梧桐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