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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竹月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转身急匆匆就走。

    方青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谢竹月,二十三岁,x工业大学毕业,去年考上了m大的研究生,但没有去报到,选择了工作,你妹妹谢兰月去年暑假遭人猥亵,争执中,不小心扎伤对方,致人轻伤,听说对方索赔三百万才愿意放弃起诉,你为了帮你妹妹免去牢狱之灾,委身给了江正铭,所以才放弃了读研是吗?”

    谢竹月顿住脚步,攥紧手,脸色惨白。

    她转身看向方青,声音发颤,“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青笑了笑,“上车吧谢小姐,或许我们老板可以帮你摆脱现状,重返校园。”

    谢竹月维持在人前的体面被戳穿之后,便别无选择。

    她白着脸拉开车门,后车座坐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对方样貌俊美,身形高大,就是脸上表情很淡,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沈司年看了对方一眼,淡淡道,“上来吧。”

    谢竹月局促地上了车,靠在边边角角坐着。

    方青调转车头,将车驶离。

    沈司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眼熟得很,对方不敢和他对视,匆匆忙忙垂下眼。

    这一垂眼,沈司年便瞧出来了。

    这女孩儿像宋凝风。

    之前知鱼和江正铭打官司的时候,他看到过宋凝风的照片。

    谢竹月的样貌和照片里年轻的宋凝风,居然有六七分相似。

    沈司年突然就明白了江知鱼说的“宛宛类卿”。

    江正铭这个人渣。

    谢竹月穿得很朴素,衣服基本上都是百元上下的,身上唯一贵一点的就是那个包,但是她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安全带剐蹭到包的时候,没一点反应。

    要是知鱼,大概就要心疼得嗷嗷直叫。

    等车子在公园附近停下,沈司年就开门见山地问,“江正铭手里的照片有多少。”

    谢竹月攥紧衣服,低声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他在你妹妹店里给我发敲诈邮件,你会不知道?”

    谢竹月脸色更白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方青瞧着谢竹月被吓成那样子,赶紧插话,“谢小姐,你别紧张。”

    说着从旁边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张银行结算证明递给她,“这是我们的诚意。”

    谢竹月犹犹豫豫地接过来,随即愣住。

    那是一张二百三十万的汇款单,被汇款的人,正是当初出妹妹扎伤的那个流氓。

    方青又拿出另一张那人手写的收据,“赔偿款,我们老板已帮你结清,从今往后,这个人也不会再找你们家人的麻烦。研究生你想考可以重新考,不想考,我们老板和m大的校长有些交情,帮你说明下原因,出具个休学证明,让你重新复学也不是难事。”

    谢竹月双手颤抖,眼睛里瞬间潮湿。

    从她接受江正铭的提议起,她就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继续念书。

    妹妹扎伤的那个人,家里有点势力,当时买通了不少证人,硬是将猥亵说成了朋友玩闹,因为缺乏监控,根本就告不赢官司。

    而对方却反过来要告他们故意伤害,律师说,对方提出三百万赔偿,给钱撤诉,不给钱那就坐牢。

    妹妹才二十,大好人生才刚开始,家里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可是三百万,对于一个普通阶层的家庭来说,根本就无力承担。

    而江正铭这时候对她抛出了“橄榄枝”,她只能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根本无从选择。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烂了,从来没想过还能从这段恶心的关系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