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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这鲁艳秋如此兴师动众,想要让姜甜枣做不成裁缝,更重要的是,她也想要当裁缝。

    虽然姜甜枣对外非常低调,从不谈及自己挣了多少钱。但鲁艳秋就住在围墙这边,她天天贴着围墙,听着高家那边传来“嗒嗒嗒”的踩缝纫机的声音,眼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那姜甜枣每踩那么一下,就是多少钱入口袋了!

    这鲁艳秋想,不就是踩缝纫机吗?只要自己有缝纫机,那她也能当裁缝。于是这鲁艳秋赶紧翻箱倒柜,拿出了这么多年来,偷奸耍滑积攒的压箱底的钱。看了看不够,又咬咬牙,把自己娘家给自己的

    嫁妆金手镯给卖了。

    但最后还是不够,就只能够找婆婆赵香花借。不过赵香花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这鲁艳秋费尽心力求了老半天,终于让她答应借给自己二十块钱,不过得有利息,那利息还是利滚利的。

    鲁艳秋虽然心里骂骂咧咧,但脸上只得笑嘻嘻地答应了。

    之后鲁艳秋找熟人,请客吃饭,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求到了一张缝纫机票,这下子终于把那缝纫机给托人买到了,不久就能运到南水生产大队来。

    到时候啊,也让她风光风光。

    虽然家里全被掏空了,但鲁艳秋却觉得,这缝纫机就是个金矿,以后啊,更多的钱都能赚回来。

    现在缝纫机倒是买到了,姜甜枣就是她挣钱路上唯一的拦路虎了。

    虽然鲁艳秋不情愿,但她必须得承认,这姜甜枣的缝纫手艺,确实是一顶一的好。和姜甜枣硬抗硬的,她绝对斗不过。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把姜甜枣给拉下来。

    虽然说姜甜枣嫁的是个傻子,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嫁过人了,嫁了人就必须得要守妇道。而高宇杰现在在外面修水库,是建设国家的好事,这姜甜枣却在家里背着他偷人,那得被全生产大队的人给鄙视,看不起。就算是姜甜枣手艺再好,好上了天,可也不会有人愿意到她那去做衣服。

    到时候呀,这全南水生产大队就只有鲁艳秋一个裁缝,那些钱,不都哗哗地往她口袋里流了吗?

    为了出气,也为了挣钱,这鲁艳秋啊,就找来了自己的弟弟鲁大庆,订下了这样一个恶毒的计划。

    旁边的姜桩子自然知道媳妇的全部计划,他没有阻止,反而非常赞成,反正他可从来没有把姜甜枣当成自己妹子。

    这一想到自家以后能靠当裁缝挣不少钱,天天都能买酒喝,那姜桩子便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喜滋滋地喝起来。

    而看着他喝酒,鲁艳秋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一天天的,就知道灌黄汤,一看见酒就像是看见亲娘,一喝就要喝到醉!明天办正事,你可千万别喝酒啊!”

    “行,我知道。”姜桩子虽然这么答应着,但还是跟鲁大庆两人一杯杯地灌着酒。

    眼见着姜桩子把自己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鲁艳秋也只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紧接着,她想象到自己今后可以踩着那崭新的缝纫机挣钱,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

    隔天晚上,鲁大庆踏着夜色,来到了鱼塘旁边的小木屋里。这天黑沉沉的,就剩几颗残星闪烁。周围静悄悄的,别说人影了,就是虫都没一只。

    那鱼塘的小木屋年久失修,推开门的时候,发出了“吱呀”的响声,刺入耳膜里,令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晦暗的星光透过木屋门,稍稍照亮了屋内的场景。那鲁大庆看见,那专供守夜人休息的简陋床上,有个人影正面朝里躺着,而屋子里则有股腊梅花的浓郁花香味。

    这临近冬季,腊梅已经开花了,南水生产大队有不少姑娘都会把腊梅花摘下,用针线把那花朵串起来,制作成手链或者项链,戴在身上当做香包。

    姜甜枣手巧,给自己和高芸芸都各自制作了一条腊梅花手链,戴着,那香味隔老远都能闻见。

    昨天,这鲁大庆在高家的后院里,跟姜甜枣对话的时候,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腊梅香味。是一种浓郁的冷香,就跟姜甜枣这个人一样,总是离他远远的,只能看着,却吃不着,勾得他心痒难耐。

    当闻到这股香气之后,鲁大庆自然而然认为,那床上躺着的人就是姜甜枣。这姜甜枣之所以背对着他,就是害羞和害怕。

    鲁大庆觉得这姜甜枣还算是识趣,知道自己手上有她的把柄,再怎么也躲不过,所以啊,就自动地在床上躺好了。

    这成过亲的小媳妇就是不一样,挺上道的。

    这鲁大庆之所以要答应鲁艳秋做这种事情,倒不是什么姐弟情深。主要是鲁艳秋答应,事成之后给他十块钱。另外呢,他对姜甜枣确实有垂涎之心。

    姜甜枣这小妖精,那脸蛋嫩得跟豆腐似的,那腰啊,细得像是一掐就要断,要是能跟她睡一次,死了都值得。

    只可惜啊,虽然这美人当前,但今天肯定来不及做什么事。鲁大庆知道,这鲁艳秋啊,马上就会带着那些个民兵以及生产大队队长赶过来捉他们了。

    虽然来不及动什么真格,但是占占便宜还是可以的。

    鲁大庆嗅着这满屋的腊梅清香,咽下了口唾沫,来到了床上那人的身后,把手朝着那屁gu伸去。

    重重一掐。

    别说,这姜甜枣吧,看着纤细窈窕,可这屁gu倒是挺大的。

    嗯,果然好生养。

    就在这时,小木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外间有不少火把亮起,把木屋前映得亮如白昼。

    来的人全是民兵队的,为首的则是民兵队长周有福,而他的旁边则跟着鲁艳秋。

    这些人都是鲁艳秋给带来的,刚才她跑到了民兵队长周有福那,慌慌张张地报告道:“队长可了不得了!我刚打鱼塘旁边经过,看见有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那藏着,肯定是想要偷鱼呢!”

    那个时候,鱼塘里的鱼是国家所有,要是谁家偷拿了,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得被□□。

    鱼塘旁边的小木屋就是专门给鱼塘的守夜人搭建的,不过这段时间天气冷了,周有福估计着没人敢挨冻下河摸鱼,所以这两天也没有再安排守夜人。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南水生产大队里,还是有人思想觉悟不高,趁着他们不防备,趁黑来到这里偷鱼。

    这简直是不把他们这群民兵放在眼里啊,一定要抓典型,拉出来□□!

    周有福清清嗓子,用威严的声音朝着那小木屋里大喊道:“里面的人是谁?你们是不是在偷鱼?居然敢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快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们开枪了!”

    那鲁大庆一听,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也来不及再占姜甜枣的便宜,赶紧着奔了出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冲着周有福大喊道:“队长,冤枉啊,我可没偷鱼啊,可不敢偷鱼的!”

    在火光之下,那周永福也看清了,出来的人正是鲁大庆,出名的二流子。这人吧,向来好吃懒做,让他偷鱼,他还嫌水冷得慌呢,应该没那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