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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良全办公室出来,柴宁又带着余长去了叶云飞办公室,聊了十分钟,当然,聊的都是家常和场面话,并正式将余长介绍给了叶云飞。

    叶云飞三十岁左右年纪,为人看上去朴实无华,谦逊有礼,同时又低调内敛,嘴角随时挂笑,给人一种极强的亲和力。

    从叶云飞办公室出来后,柴宁说道:“别看叶云飞现在只是正科,但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日后有机会要多加熟络。”

    柴宁的这句话仅半年时间就得到了验证,半年后,叶云飞去了元城国土局任了局长,这是名副其实有实权的正科级单位,并且在正科级单位中,是排名朝前的肥缺。

    “接下来便是准备晚上的酒局了,赵书记应该会邀请其圈子的几个朋友一起参加,届时见机行事。”

    余长暗自点头,答应下来。

    柴宁不但聪明,办事思路也极为清晰,能够预知和判断项目的风险,走向以及可能出现的变故,这是目前的余长不能做到的。

    晚上的酒局,赵良全连同自己的秘书叶云飞在内,带了五人参加。

    地方是叶云飞定的,比较隐蔽,也相对安全,从此一事便知,他办事沉稳,却不失大气,日后必堪大用。

    酒桌上,没有任何人提及工作的事情,但当赵良全给几人介绍柴宁和公司时,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官场上,有些话不需要明说,该懂的都懂,不懂的即使明说了,也会装不懂。就像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良全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至少在行动层面,需要站位表态时,他们会是赵良全的坚强拥护者。

    但有点可惜的是,这些人除了赵良全是县委常委外,其余几人都不是,光从此项目角度而言,并不能提供实质性帮助。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在酒精的麻痹下,几人渐渐放开,你一杯,我一杯,关系也就熟悉了起来。

    所以,在中国,酒是好东西,它可以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同时很多话酒前不好说,但酒后就无所谓,只需要控制度便可。

    柴宁有着超强的控场能力,在酒桌上不冷落任何人,但也能很好地突出重点,把握核心。

    核心自然是赵良全。

    同时,柴宁的酒量也让余长叹为观止,半斤酒下去,依然生龙活虎,犹如刚学会飞行的雏鹰,其言行举止,淡定从容,没有任何的失态之相。

    或许这就是她能结交到正处级甚至更高级别领导的原因。

    酒桌散时,柴宁接近一斤酒下肚,在外送几个领导上车时吹了点风,坐上出租车时已经睡着了。

    原本赵良全要求让他司机先送柴宁和余长回酒店,但被柴宁坚决拒绝了,柴宁懂得分寸,如果真的让对方送了,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和价值将大打折扣。

    余长也差不多八两酒下肚,意识虽然清醒,但也有了七分醉意。

    来到酒店,余长推了推柴宁道:“宁姐,酒店到了。”

    柴宁嘤咛了一声,但并未睁开眼睛,余长再次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没办法,只能从侧门下去,打开另外一道门。

    余长本想将她拖出来,让其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自己再牵引着她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柴宁已然深醉,不可能再自己走。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柴宁抱起。

    柴宁的体重很轻,柔若无骨,触感柔和如凌华之玉,今天的柴宁里面穿了黑色的紧身T恤,两轮丰满在紧身衣的勾勒下,如两只洁白玉兔聚拢取暖,随着余长的走动,在他眼前微微荡漾。

    加上淡雅的香水味混合着柴宁独特的体香,顿时余长只觉一阵热流袭来,不敢多看,连忙撇开眼睛,生怕再看下去,自己非流鼻血不可。

    进入了电梯,余长再次呼唤柴宁,但依然没有反应,余长因为要刷卡,无奈只能把她放下,但她的玉趾一接触地面,便耸拉下去。

    余长无奈只能一把搂住她纤细如藕的腰肢,顿时一股柔嫩和韧性传来,充盈着余长的手掌,他再次心神荡漾,不敢耽搁,连忙掏出房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

    电梯缓缓上行,余长先从柴宁包中找出房卡握于手中后,再次将柴宁公主抱。

    青丝飘荡而下,如那直流而下的瀑布,红唇微张,露出那如玉米粒般的洁白皓齿,紧锁的双眸,修长的柳叶眉,无疑不在彰显她的风华......

    开门后,余长轻轻将柴宁放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帮柴宁将高跟鞋拖了,又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接着烧了一壶热水,等水温凉得差不多,又倒在杯子里,放在柴宁床头柜。

    接着又从柴宁包中拿出她的手机和充电线,为其充上电,柴宁缺乏安全感,如果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极有可能会手足无措。

    余长有点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回房间?

    柴宁喝醉了,不知道后半夜会是什么情况,万一从床上摔下来抑或其他,都似乎不太好。

    但如果不回去,万一柴宁醒来,看到自己在他的房间,会不会受到惊吓,亦或者滋生其他想法。

    看着熟睡的柴宁,此时的余长心中既心疼又感动,柴宁所做的这些都是了为了他。

    他不会视而不见,更不会漠视无睹。

    一时间,余长有点拿不定主意,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最终,余长还是说服了自己,选择留下来。

    他先回自己的房间洗了澡,过来时,柴宁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拉过窗边的椅子,余长仰躺了下去。

    “行吧,就这样对付一夜。”

    用外衣盖着自己,将房间灯关暗,但没有完全关闭,以免半夜万一柴宁醒来需要去卫生间时,找不到灯。

    很快,七分醉意的余长也睡了过去,接着酒意,这一觉睡得很沉,当他醒过来时,东方已有一抹鱼肚白,光线透过窗子,折射进来。

    而床上已经没有了柴宁的身影。

    余长立马惊觉,扭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身体以及僵硬的脖颈,强忍着酸痛站起身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只听见浴室冲传来了水流声。

    柴宁醒了,在洗澡,她醒的时候,余长还没有醒,也没有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