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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无垠的天空,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白鸽努力扇动翅膀,想去看看天的尽头,可飞着飞着,它忽然觉得有点累了,不想飞了,于是,它便带着某人眼里那片朦胧飘飞的云朵,越过那面似曾相识的高墙的阻隔,最终落在了,高墙背后那一座缭绕着氤氲青烟,映照着灿烂金光的巍峨雄壮的六角塔楼上。

    “奇怪……太奇怪了……”

    六角塔楼顶层,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轻拧着眉头,修长白净的双手沐浴在那不小心漫过屋檐的金色阳晖下,手中那卷似曾展开过的字条随风轻抖,似是无意地拨弄着他心中那点极其淡薄的疑惑。

    “少爷,‘上面’……怎么说?”

    白袍男子背后,身着青黑长袍的干瘪老者习惯性地欠了欠身,嘴上虽这般问,可他那双有些昏花浑浊的老眼,却只是落在了白袍男子那双秀气好看的手上,至于那卷承载着漫漫神辉的字条上有些什么,他其实并不在意,而他所在意的,仅仅只是身前这个青年会怎么想,想怎么做,接下来的事情……

    “满伯,您看看吧!”

    虽然字条上承载的多半是神殿高层所下达的密令,可白袍男子却并不想对他身旁这位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老人隐瞒点什么,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隐瞒过。

    “嘶!——这……是何意?”

    伸手接过字条,干瘪老者虚眼细细一看,却发现这字条上的内容,确实是画得有些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真让人看不懂……”

    白净的双手在围栏上轻轻敲打着,毫无节奏,轻拧的眉头时纾时紧,让人见了无忧自忧,身为神殿一员,白袍男子自然清楚神殿一贯的行事作风,可是这一回……

    “难道……唉!”

    长舒一气后,白袍男子回过头,望着那干瘪老者,和颜问道:“满伯,您上次在国主府找的……是个啥样的人?”

    “少爷,老奴找的人,名叫刘小牛,乃是小侯爷的伴侍,也是一名中阶兵武者。”

    闻言,干瘪老者不由收起了手中的字条,遂即再次欠身,脸上神情虽是沉冷木然,可那股发自内心的关怀与和蔼,却让白袍男子心里直感舒畅凉快。

    “这样啊,也好……”

    白袍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遂即拱手客气地对老者请道:“满伯,这次恐怕还要麻烦您再去跑一趟了。”

    “如您所愿,少爷。”

    干瘪老者欣然拱手,快步退至梯口,这事该怎么做,如何才能做得漂亮,他心里已是早有计较。

    “唔……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目送老者下楼,白袍男子复又将目光抛出了塔楼,国主府里楼宇林立,光艳瓦琉,三面围墙的演武场上,汗如雨滴,不解冬春夏秋。

    ………………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跟大家简单地讲一讲什么是兵武,因为只有弄清楚了这个,才能让你等在面对兵武之时,不至于过度惊慌失措,从而丢失了大好头颅。”

    带着柔和与悔色的目光从封释云那张写满了懊悔与苦涩的脸上悄然滑过,陈到眉头轻蹙,旋即转眼看着身前这些个面露期许的军士们,继续履行着他的职责。

    “所谓‘兵武’,既是‘兵’与‘武’的完美结合,何为‘兵’?符兵既是兵,那何为‘武’呢?武者既是武,我等皆为武,只不过兵武的‘武’,比起你们所知道的、自以为是的‘武’要强大许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