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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荣这回被马腾的供状咬住了!”得意洋洋的方武把供状交到了马无门的手中。

    “他肯定没想到,马腾会被咱们威逼,指控他接受太后的私自托付,擅自把一些财帛施舍给骊山百姓。”方武一脸歹毒地诡笑道。

    “错,不是施舍百姓,而是暗中用宫中的财宝收买地方,准备谋反,这是最翔实的证据,咱们一定要把这事说得格外逼真,让程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马无门阴险地狂笑不止道。

    “诸位,除去程荣和掘突以及明超这些功臣,我们原来跟随晋王的亲信官僚就算是鸡犬升天,大权在握,京城的皇亲国戚,哪个不痛恨这三个家伙推行新法,断了皇庄的财路,这就叫同仇敌忾,放心吧,咱们把这些流言蜚语拼命地到处散布,早晚这三人肯定是逃不过皇上的刑具!”深夜的卫侯府,卫侯姬庚和上大夫华固,召集了各部的官吏,秘密策划大案,准备弹劾程荣和掘突。

    辰时,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朝钟振聋发聩,水龙书人殿的丹墀旁,排列了各部文武官员,顿时朝笏如山。

    “皇上,臣有要案上报!”马无门冲着华固诡异瞥了一眼,突然出列跪在水建的御座之前,向水建呈上了马腾的供状。

    德如十分狡黠地捧着供状谨慎地呈交给了水建,水建定睛细读,顿时轰然暴怒,拍案起立:“放肆的程荣,胆敢擅自接受太后的财帛,去收买地方,这简直是反形毕露,来人,立即褫夺程荣程王的封号,捉拿下狱!”

    “哈哈哈!”程荣突然放声大笑。

    “程荣,你为何如此狂悖?”心中发憷的马无门奸诈地上前呵斥道。

    “启禀皇上,臣不过是替太后对地方百姓布施,这种私人的慈善之事,地点有明确的记录,赈济的百姓也眉开眼笑,这种很平常的小事怎么就变成了谋反?难道太后愚蠢到要靠可查的一些私人财产来收买百姓谋反吗?”程荣谈笑自若道。

    “嗯,这倒是有些奇怪了,程荣,当真只是赈济骊山吗?”水建不由得犹如大水冲了头顶,顿时醒悟过来。

    “皇上,这事也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太后赈济骊山百姓,内府早就有记载了!”程荣欣然笑道。

    “是吗?内府陈静,是否有此事?”水建忽然想起上个月有人向自己禀报过赈济的事,顿时心中忐忑起来。

    “启禀皇上,的确有这事。”陈静上前禀奏道。

    “马无门,你真是见风就是雨,这叫谋反吗?”水建脸上一阵惭愧,怒斥马无门道。

    “皇上,休要听程荣的,其实,掘突和程荣暗中举兵阴谋拥立太后摄政,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得掘突为人好色贪财,和太后早有勾结!”这时,卫侯一脸无理取闹地跳了出来。

    “卫侯,你是皇上的叔辈,怎么说话如此难听?街市上传播的流言蜚语,三人成虎,你也敢当做证据?再说是不是有人暗中捣鬼,尚未可知?”丞相明超带着伤痛,正色反驳卫侯道。

    “皇上,臣知道,街市上是在传说,许超就是掘突秘密指令,企图调兵进宫,拥立太后,他们还胆敢狡辩,说明掘突确实有鬼!”刑部方武一脸武断地上奏道。

    “够了,你们且退朝吧。”水建觉得方武和卫侯等人似乎是早就商议好了前来发难的,所以目光凛冽,一口终止了水龙书人殿上的视朝。

    退朝回到养性殿,心中感到起疑的水建背着手走到后花园遛弯,忽然一阵阵刺耳的议论声,正好飘进了水建的耳朵中。

    “王公公,你还真不知道呀,其实,太后早就跟那个掘突认识了,早在先帝选妃之前,当年太后进宫的时候,身份就是褒国公主!掘突其实和太后早就暗中勾结擅权了!”

    “哼!”水建无意地听了几句,又走到王春亭,那里的宫女也似乎像避着自己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住好像在讲:“京城都知道了,掘突和程荣暗中指使许超安排侍卫在水龙书人殿,企图逼宫,拥立平太后摄政!”

    “真是岂有此理,连宫女都知道这事了,掘突,你真是欲盖弥彰呀!”水建顿时恼羞成怒,愤愤地回到后宫,皇后马氏正在教太子保恩读书,忽然,水建想到废太子荣程是太后的闺蜜平皇后阿喜的儿子,太后想勾结程荣你和掘突摄政,废黜自己,会不会是为了让荣程登上宝座,心中的一个又一个疑问,恰恰被马无门的又一个案卷给连上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掘突和程荣果然是密谋拥立太后,准备篡权!”水建睚眦着一张脸,勉强看完了马无门的奏折,顿时龙颜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