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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掘突十分平静地挥起宝剑,剑锋闪烁着倒映的月亮莹光,寒冷地指向伯力的咽喉。

    “掘突,来吧!”伯力目光凶狠,手挥长刀,如同猛虎脱地一般直劈掘突的上盘。

    掘突冷笑着格开伯力的长刀,双方交手大概十数合,此时,反应快捷的明月惠月手中盘着银勾细绳,身手敏捷地飞出几条,正好勾住了伯力的双腿。

    “兄弟们,大家一起上!”这时,把守蒹葭宫的卫兵发觉伯力和掘突激烈厮杀,立刻手持刀枪,当场把伯力控制住,按倒在地上。

    “伯力,多谢你自投罗网,明日本王就可以用你这个莽夫换来我们的清名!”掘突一手将伯力提起,冲着伯力爽朗一笑道。

    水龙书人殿,次日辰时,正是群臣上朝的时刻,朝钟隐隐轰鸣,萦绕在殿宇之间。

    “伯力,见到皇上,还不赶紧叩首!”掘突在禁卫军的帮助下将伯力五花大绑,押解到水建的御座之下,向水建拱手请安道。

    “大胆掘突,你竟然敢擅自逃离刑部,还扰乱朝廷,来人,把他拿下!”水建一见掘突,顿时龙颜震怒。

    “皇上,你看这人是否西戎元帅伯力?”掘突一扳伯力的下颌,让伯力的一张脸呈现在群臣面前。

    “伯力,你是西戎的臣僚,为何擅自闯进我大周皇宫?”水建反应很快,立即觉得伯力与之前掘突和程荣谋逆之案有重要联系,当场笑问伯力道。

    “皇上,你们大周的臣子真是狡诈无耻,竟然敢绑架本帅?本帅回西戎之后,一定要禀报我家君王,与你大周势不两立!”伯力面目凶暴道。

    “伯力,你小子若是还呆在你那个西戎,又怎么会被我一个牢狱众人捉拿?说,你这次潜入我大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前些日子,我大周流传的一系列诽谤流言,是不是你找人散布的?你是不是企图挑拨毁谤,攻击我大周?”掘突一脚把伯力踢得眼冒金星。

    “皇上,掘突谋反大逆不道,如何能够逃出牢狱,突然出现在蒹葭宫,也是十分诡异,请皇上立即严查!”上大夫华固立时满头大汗,赶紧举笏反咬一口道。

    “不用查了,安童将军为了帮掘突平反,故意化妆成掘突代替掘突被捕,而掘突却一直埋伏在蒹葭宫,等待西戎元帅伯力的落网!”丞相明超病怏怏地跪下说明道。

    “真是胆大包天,明超,这个诡计必然是程荣和你一正弄出来的,好,安童竟敢李代桃僵,朕就称他的心,将安童也褫夺官位,严刑拷问!”水建听了明超的一番解释,更加暴跳如雷,随即下旨道。

    “皇上,西戎伯力为何不严加刑讯?”掘突十分愤怒地质问水建道。

    “伯力也打入刑部大牢,由方武审讯!”水建怒火万丈地瞪着掘突。

    “皇上,掘突擅自躲进蒹葭宫,对太后的名誉有损,请皇上严加惩治!”马无门见水建恼羞成怒,立刻落井下石地启奏道。

    “没错,掘突,你没听说市井小巷谈论你吗?作为大周的名将,长期宿于花柳,冷落正室,真是斯文败类,来人,给朕押下去!”水建轻蔑地瞥了掘突一眼。

    掘突和伯力都被关进大牢,伯力对卫侯和华固过河拆桥的表现十分鄙夷,立刻暗中将消息传给刑部中的西戎内奸,把自己被抓的情况告诉尚在京城的西戎部下。

    这一夜,月夜风高,突然而起的狂风卷起枯叶,如疯似狂,刑部的大牢,在十分隐秘的情况下,看守军士突然离开,一队黑衣人瞬间跳进大牢,一刀劈开了大锁,伯力面露诡笑,在黑衣人的簇拥下,十分潇洒地越狱逃跑,等到次日发现伯力已经不在之时,刑部的官员都一片沉默,谁也说不出原因。

    “唉!我大周的官场竟然如此黑暗,作为忠臣,依然身陷囹圄,而敌国的大帅,却竟然来去自如,丝毫不皱眉头!”掘突听了程荣对昨晚的叙述之后,顿时痛心疾首,悲愤不已。

    “皇上,程荣和掘突都是井中之龙,早晚对大周江山不利,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定决心把此二人斩首,从此皇上便安枕无忧了!”养性殿,窥视水建一脸狐疑,心情郁闷的模样,太监总管德如火上加油似地向水建吹了一晚上的风,等到水建在宠妃闵妃的牡丹阁留宿时,娇媚狡黠的闵妃又在德如的事先安排下,给水建吹了一阵柔软的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