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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凡墨呢?”兰惜气息虚弱的开口,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起与自己生死与共的纪凡墨。

    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间凝固,“谁是纪凡墨?”

    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男人,冷澜夜满脸的不爽。以前的兰惜不会这样,即便刁蛮,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兰惜听到冷澜夜不承认见过纪凡墨,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心率不稳,岔了气,急促的咳嗽起来。

    这一用力,又扯到伤口,殷红的颜色自白色的纱布晕染开来,看的冷澜夜触目惊心。

    “你别激动,躺下,躺下慢慢说。”

    “他到底在哪里?”兰惜咳着,却不依不饶的追问。

    “他?你是说跟你一起坠崖受伤的焚月?”除此以外,他想不出另一个兰惜口中所谓的他了。

    “在哪?”兰惜的脸色又白上几分。

    “你就这么担心他?甚至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冷澜夜原本关怀倍切的语气突然这么毫无预警的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愠色。

    心底却也在庆幸当初留下焚月的命,当时就有预感,那个男人会是牵制兰惜最有用的工具。

    如今,果然如此。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样愤怒?

    “他在哪?是不是死了?你把他怎么样了?”捂着胸口的伤口,兰惜问的一声比一声急促,问的一声比一声焦急。

    无止境的安静,一个看着,一个等着,一时间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冷澜夜才淡淡开口,“你放心,他没死。”

    “人呢?在哪里?”兰惜冷静下来,但眼中的真切担忧却掩饰不了。

    “你放心,等你伤好了,朕自然会带你去见他。”即使是谎言,说出来依然觉得涩然。

    目前,最先要做的就是稳住兰惜。兰惜的绝然,兰惜的不要命,他都见识过了。真要是惹恼了她,不仅会失了冷氏的一半江山,更加不知兰惜会在盛怒之余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来。

    看着冷澜夜明显的敷衍,兰惜并未点破,只淡淡的扫了一圈自己身上的纱布,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我昏睡多久了?”

    “三天三夜了。”冷澜夜轻轻回道,似乎带着一种后怕的感慨。

    兰惜挣扎着,动作迟缓的下床。

    冷澜夜一下子脾气又上来了,冲上去按住她,又不敢太大力怕误伤她,只能干瞪着她恼怒大吼,“你疯了,难道真的是不怕死吗?”

    “我不想留在你的寝殿。”兰惜气虚道。

    “为什么不想,朕的寝殿可是是世上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除非你想,否则没人敢来打扰你。”恼怒她的顽固,又心疼她的倔强,有多少女人想方设法的想进他的寝殿,偏偏眼前这个一脸的排斥嫌恶。冷澜夜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失败,失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可以让你的任何一个妃嫔住进来,但绝不能是我。”兰惜静静的回望,直视冷澜佑的双眸,眼神澄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