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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天儿海蓝海蓝,小东南风吹得人筋骨舒爽。

    “啪!”

    晓枫楼里,说书先生将那醒木一拍,惊得隔壁歇脚吃茶的年轻捕快险些跳起来提刀。

    堂下零星坐着几口人,嗑瓜子的,剥橘皮的,还有接了孙子下课,牵着在过道里疯跑的。

    先生掩在折扇后的脸垮了下来,感慨如今生意难做。

    任凭茶楼发展成菜市场,他也□□着说了古今奇闻三篇,鬼怪志异两章,将门青史一段,直说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说得童子童孙嫌烦,冲上去拿他高档的黄杨醒木当泥巴摔。

    先生怒了,看来今儿不爆些皇室辛秘招徕招徕,他二十两买的评书证算是打了水漂。

    “咱大刈国踏踏实实太太平平了四百四十三年,终在四百四十四这个不太吉利的年份上出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开头倒是嚼烂的梗,谁不知那年冬月,先帝信德拓疆扩土,御驾亲征,于南广一役战死。臣民缟素,恸泣哀嚎,禁宴乐婚嫁,服国丧三十六月。

    “世人只道先帝宏图大志,殒命沙场也算死得其所,却不知这其中缘由,桩桩件件蹊跷得很哩!”

    堂下瞬间肃了,说书人适时停顿,装模作样地颔首捻须。

    接下来两个时辰且看他绘声绘色,三分真,三分假,余下四分朦胧,让听客们自个儿猜去。

    摒除一些华丽的废话,笔者总结如下:

    这信德帝不是战死,他甚至还没到达战场,就在练兵场被一匹刚成年的小马驹掀下马背,活脱脱摔死在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