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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骑兵！骑兵！(1)
金溪城里的确出了大事
十二月十八日，东厂会同提刑按察使司突袭金溪，将贵之元和张慧两人逮捕，罪名是私通乱军，挟兵自重。
当日贵之元也不好过，自以为王磊能主动接受招安，拆除堡垒，率军前来投降，没想到约定时间到了一点起色都有。而且这段时间来有人传言自己给上头的好处不够，上头要办自己。这样招安的任务没完成，自己也要锒铛入狱了。
张慧在城里吃喝玩乐好不自在，早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叛众供奉的金银还有一大半，本想再敲他一笔，同时做好准备，如果对方交不起，500颗人头也能算军功领银子。然而黄粱美梦做到了头，番子踹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明白什么都完了。
贵之元被捕时早已明了，自己的真实罪名便是给东厂高层送的银子还不够多，没把握好量。
这样城里顿时失了军政长官，乱哄哄了好几天，给共和军方面争取了时间。
过了十天，从城外开来一支大军。由参将陈同率领，江西巡抚吴辅同督军，整合抚州卫，吉安卫两个卫所共四千马步军会同金溪驻军进剿叛军。
贵，张二人勾连叛军一事经东厂向崇祯帝报告后，龙颜大怒，不仅下令逮捕二人法办，而且令兵部调集重兵，在限定时日内抚平江西乱事。
接到前军都督府的命令后，陈参将迅速集结兵力朝金溪进发，在路过城池的时候也没有停留直接开往云头岭。同行的吴巡抚则在城里逗留了一小会儿，同提刑按察使见了面，打个招呼。
会面时，刘按察使将一物双手奉上，这是从贵之元那里查抄而来的。吴辅同接过来一看，正是王磊赠送的瓶中船，他看了以后十分欢喜，当即赋诗一首，刘按察使也十分高兴，讨得上官欢心。
城里的一千驻军也随大军行动，最后在关王村扎下大营，距离叛军的堡垒只有五里地。
根据探子的汇报，他暗道不妙，便找到吴督军通报敌情，探讨讨伐方案。
陈参将先强调己方原先得到的情报不准确，叛军所建堡垒并非四方城，而是不规则形状。作为老军伍，虽未见过这种形状的堡垒，但直觉上感到不妙。其次，叛军规模并非原先的情报所指500人，而是有两倍，达1000人之众。综合敌情，陈参将要吴督军从南昌调几门红夷火炮，再上奏朝廷加派重兵，以抚州，建昌，广信三府军力从各个方向包围云头岭。
吴辅同对此嗤之以鼻，首先红夷大炮乃军国重器，便是京师也没有很多，托靠近澳门的福，南昌府买来5门炮，当宝贝似的锁在库里，万不得已才使用。围剿一伙乌合之众竟然要用到红夷炮，传出去岂不为人耻笑。
第二个更不可能，朝廷严令自己数日内剿平贼寇，这还没打仗呢就叫救兵，朝中怕会有人对自己说闲话。要知道这巡抚一职有多少人惦记着，综上，吴辅同认为这是武人短视，怕死才提出来的。
于是他很轻蔑地驳回了陈同的提议，叫他好好准备明天开仗事宜。陈同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去召集众将安排作战计划。
此时棱堡内的塔楼里，王磊也在思考着对手，他正派人召集连级以上的军官，趁着时间整理思绪。
城中之事是他没有想到的，贵之元被捕的好处是他不能再向自己要钱了，口袋可以松一松了，明军上层变动也给自己省出时间来进一步加强训练。
但今日侦察排带回的情报却不容乐观，明军整整四千人马前来围剿自己。与城内明军合兵一处，正好马军1000，步军4000。步军一半是远程部队，肩上扛着佛郎机铳，鸟铳等多种火器，后面还跟着500多辆偏厢车，里面装着诸多远程火器。至于火炮，因为明军也派出了游骑护卫两翼，侦察排没敢靠近观察，只报告说都蒙着红布，数量大概七，八十门。
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军官们都到齐了，散坐在指挥室。王磊先详细通报了敌情，尔后叫军官们说说自己的想法。
连级军官基本都是来听作战安排的，大的方针插不上嘴，眼瞅着营长和团长。于是，见别人都不说话，张昭和初生牛犊便先说了自己的想法：敌众我寡，当依城坚守。用枪炮抵御进攻，地方势必付出惨重代价而撤退。
二营长张德权也表示赞同，并且认为可以复制上次云头岭一战，派兵四处袭扰，挫敌锐气。
三营长李永蛟刚上任不久，还在熟悉营内事务，虽然和王磊有师生之宜，但没敢造次，只是点点头，也不知赞同还是否定。
见三位营长发表看法完毕，伊瑞斯不再沉默，说了自己的看法：应该进攻，理由很直白，法国军队崇尚进攻，所以很多战役都打了漂亮的胜仗，同时例举了圣女贞德以少敌多的例子。
听完各位发言后，王磊发现主张依城而守的军官占了大多数，但他心中已有决议，便先以大局观开导军官们：“各位都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很好，但大家有没有想过，我军此战的目的是什么？”
“击退敌人，彰显我军军威！”张昭和似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脱口而出，和他在义学里的作风如出一辙。
“非也”王磊继续道：“我们击退了这股敌军，他们有5000人，最多死1000人便会后撤回城里，同时将我们棱堡的情况摸了个遍，他们就不会再进攻，你们觉得下一步敌军会怎么行动？”
“如果我是明军指挥官的话，我会调集火炮和请求增援，等兵力达到10000以上时再猛攻”。伊瑞斯说，其他人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对！老普说得不错”王磊站起身来，双手扶着桌子对军官们强调道：“我们等不起10000人的围攻，所以，这次战斗我定的决心，也就是目标为：重创或全歼明军！即便逃走的也不能在500人以上”。
这下连伊瑞斯都惊得掉了下巴，虽说以弱胜强的战例不少，但用训练了一个月不到的新兵去全歼5000训练有素的敌军，这也太不稳妥了。
见大家有话要说，王磊给大家颗“定心丸”：此战如果达不到目标，共和军就没有未来了。
情况已经把大家逼到绝路，军官们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下去安排任务，积极应战了。伊瑞斯拍了拍王磊肩膀，然后下了楼梯。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侦察排传来敌军出营的情报，王磊通知伊瑞斯领兵出战。士兵们整理好衣帽，肩膀上扛着步枪，站好队列整齐有序地开出城外。
在大清早的作战会议中，共和军的高层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棱堡面前是山谷开阔地，地形平坦周围没有丘陵，树木等障碍物，易于排兵布阵。为了能够吸引明军大军出动进攻，共和军结阵地方距离棱堡一里地远，防止明军因为害怕堡垒炮击而不敢向前接战。
天朗气清，根据经验应该不会下雨飘雪，冬日的阳光也不刺眼，共和军三个营以品字形结构向阳布阵。
王磊则到战阵后方一座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观察战况，向伊瑞斯发布命令。这个指挥所设在山脚下一座平地突起处，按照王磊要求用沙袋堆积修成四方小屋，上面覆盖着枯枝树叶加以掩盖，后面便是战地医院，赵彩霞的医术已大有长进，她带领的医疗队将在此救死扶伤。
十二月十八日，东厂会同提刑按察使司突袭金溪，将贵之元和张慧两人逮捕，罪名是私通乱军，挟兵自重。
当日贵之元也不好过，自以为王磊能主动接受招安，拆除堡垒，率军前来投降，没想到约定时间到了一点起色都有。而且这段时间来有人传言自己给上头的好处不够，上头要办自己。这样招安的任务没完成，自己也要锒铛入狱了。
张慧在城里吃喝玩乐好不自在，早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叛众供奉的金银还有一大半，本想再敲他一笔，同时做好准备，如果对方交不起，500颗人头也能算军功领银子。然而黄粱美梦做到了头，番子踹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明白什么都完了。
贵之元被捕时早已明了，自己的真实罪名便是给东厂高层送的银子还不够多，没把握好量。
这样城里顿时失了军政长官，乱哄哄了好几天，给共和军方面争取了时间。
过了十天，从城外开来一支大军。由参将陈同率领，江西巡抚吴辅同督军，整合抚州卫，吉安卫两个卫所共四千马步军会同金溪驻军进剿叛军。
贵，张二人勾连叛军一事经东厂向崇祯帝报告后，龙颜大怒，不仅下令逮捕二人法办，而且令兵部调集重兵，在限定时日内抚平江西乱事。
接到前军都督府的命令后，陈参将迅速集结兵力朝金溪进发，在路过城池的时候也没有停留直接开往云头岭。同行的吴巡抚则在城里逗留了一小会儿，同提刑按察使见了面，打个招呼。
会面时，刘按察使将一物双手奉上，这是从贵之元那里查抄而来的。吴辅同接过来一看，正是王磊赠送的瓶中船，他看了以后十分欢喜，当即赋诗一首，刘按察使也十分高兴，讨得上官欢心。
城里的一千驻军也随大军行动，最后在关王村扎下大营，距离叛军的堡垒只有五里地。
根据探子的汇报，他暗道不妙，便找到吴督军通报敌情，探讨讨伐方案。
陈参将先强调己方原先得到的情报不准确，叛军所建堡垒并非四方城，而是不规则形状。作为老军伍，虽未见过这种形状的堡垒，但直觉上感到不妙。其次，叛军规模并非原先的情报所指500人，而是有两倍，达1000人之众。综合敌情，陈参将要吴督军从南昌调几门红夷火炮，再上奏朝廷加派重兵，以抚州，建昌，广信三府军力从各个方向包围云头岭。
吴辅同对此嗤之以鼻，首先红夷大炮乃军国重器，便是京师也没有很多，托靠近澳门的福，南昌府买来5门炮，当宝贝似的锁在库里，万不得已才使用。围剿一伙乌合之众竟然要用到红夷炮，传出去岂不为人耻笑。
第二个更不可能，朝廷严令自己数日内剿平贼寇，这还没打仗呢就叫救兵，朝中怕会有人对自己说闲话。要知道这巡抚一职有多少人惦记着，综上，吴辅同认为这是武人短视，怕死才提出来的。
于是他很轻蔑地驳回了陈同的提议，叫他好好准备明天开仗事宜。陈同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去召集众将安排作战计划。
此时棱堡内的塔楼里，王磊也在思考着对手，他正派人召集连级以上的军官，趁着时间整理思绪。
城中之事是他没有想到的，贵之元被捕的好处是他不能再向自己要钱了，口袋可以松一松了，明军上层变动也给自己省出时间来进一步加强训练。
但今日侦察排带回的情报却不容乐观，明军整整四千人马前来围剿自己。与城内明军合兵一处，正好马军1000，步军4000。步军一半是远程部队，肩上扛着佛郎机铳，鸟铳等多种火器，后面还跟着500多辆偏厢车，里面装着诸多远程火器。至于火炮，因为明军也派出了游骑护卫两翼，侦察排没敢靠近观察，只报告说都蒙着红布，数量大概七，八十门。
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军官们都到齐了，散坐在指挥室。王磊先详细通报了敌情，尔后叫军官们说说自己的想法。
连级军官基本都是来听作战安排的，大的方针插不上嘴，眼瞅着营长和团长。于是，见别人都不说话，张昭和初生牛犊便先说了自己的想法：敌众我寡，当依城坚守。用枪炮抵御进攻，地方势必付出惨重代价而撤退。
二营长张德权也表示赞同，并且认为可以复制上次云头岭一战，派兵四处袭扰，挫敌锐气。
三营长李永蛟刚上任不久，还在熟悉营内事务，虽然和王磊有师生之宜，但没敢造次，只是点点头，也不知赞同还是否定。
见三位营长发表看法完毕，伊瑞斯不再沉默，说了自己的看法：应该进攻，理由很直白，法国军队崇尚进攻，所以很多战役都打了漂亮的胜仗，同时例举了圣女贞德以少敌多的例子。
听完各位发言后，王磊发现主张依城而守的军官占了大多数，但他心中已有决议，便先以大局观开导军官们：“各位都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很好，但大家有没有想过，我军此战的目的是什么？”
“击退敌人，彰显我军军威！”张昭和似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脱口而出，和他在义学里的作风如出一辙。
“非也”王磊继续道：“我们击退了这股敌军，他们有5000人，最多死1000人便会后撤回城里，同时将我们棱堡的情况摸了个遍，他们就不会再进攻，你们觉得下一步敌军会怎么行动？”
“如果我是明军指挥官的话，我会调集火炮和请求增援，等兵力达到10000以上时再猛攻”。伊瑞斯说，其他人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对！老普说得不错”王磊站起身来，双手扶着桌子对军官们强调道：“我们等不起10000人的围攻，所以，这次战斗我定的决心，也就是目标为：重创或全歼明军！即便逃走的也不能在500人以上”。
这下连伊瑞斯都惊得掉了下巴，虽说以弱胜强的战例不少，但用训练了一个月不到的新兵去全歼5000训练有素的敌军，这也太不稳妥了。
见大家有话要说，王磊给大家颗“定心丸”：此战如果达不到目标，共和军就没有未来了。
情况已经把大家逼到绝路，军官们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下去安排任务，积极应战了。伊瑞斯拍了拍王磊肩膀，然后下了楼梯。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侦察排传来敌军出营的情报，王磊通知伊瑞斯领兵出战。士兵们整理好衣帽，肩膀上扛着步枪，站好队列整齐有序地开出城外。
在大清早的作战会议中，共和军的高层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棱堡面前是山谷开阔地，地形平坦周围没有丘陵，树木等障碍物，易于排兵布阵。为了能够吸引明军大军出动进攻，共和军结阵地方距离棱堡一里地远，防止明军因为害怕堡垒炮击而不敢向前接战。
天朗气清，根据经验应该不会下雨飘雪，冬日的阳光也不刺眼，共和军三个营以品字形结构向阳布阵。
王磊则到战阵后方一座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观察战况，向伊瑞斯发布命令。这个指挥所设在山脚下一座平地突起处，按照王磊要求用沙袋堆积修成四方小屋，上面覆盖着枯枝树叶加以掩盖，后面便是战地医院，赵彩霞的医术已大有长进，她带领的医疗队将在此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