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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云漠漠散青丝。楼阁澹春姿。柳泣花啼,九街泥重,门外燕飞迟。而今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不似当时,小桥冲雨,幽恨两人知……‘’一曲曲婉转的歌声伴着缭绕的古筝打破了夜深的寂静。四处尽黑的大街中央却矗立着一座灯红酒绿的歌楼,歌楼上挂着"春月楼"楼牌。不时楼中传出阵阵喝彩声,有时又夹杂着阵阵坏笑声。楼阁之内挤满了书生模样的人群,楼阁中央的舞台上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歌妓正载歌载舞,在狂热的人群的怂恿下越发的风骚。周围的书生越发没了斯文,尖叫声更是要把夜空撕裂。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随着一首伤感而又动情的歌声,周围的吵闹嘎然而止,除了歌声就是夜晚该有的静。美妙的声音充满了魔力和磁性,书生们似乎回到了该有的斯文甚至开始沉醉。

    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台下走上了舞台,虽然面纱遮住了容颜,但露出的摄人心魄的眼眸足以证明这是一个天下少有的大美人。歌声刚落,刚刚沉睡的夜寂再次被汹涌的人声淹没。

    "吴月娇,吴月娇……"

    此人正是春月楼的头牌吴月娇,据说看见她容颜的人都活不了多久,因为都得相思病死了。而且,吴月娇是有名的才女,加上卖艺不卖身的高贵气质,足以迷倒天下才子。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老鸨恰到时间的挡在了吴月娇的身前,"今天进入每半年一次的夺魁摘牌的最后项目,由吴姑娘出题作诗,夺魁者可与吴姑娘促谈今宵,要是能得吴姑娘芳心者还有机会一睹吴姑娘的容颜,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刚刚寂静了一会的书生再次发出雀跃声。

    "各位才子们都是饱学之士,小女子献丑了。今日出的题目是《春夜》,下面有请各位各展才华赐诗一首。"www.

    四下再次安静,书生们犹如大考般陷入沉思,也有不少搔首挠耳者。

    "我来,我我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走上前来。

    "哈哈哈,这不是刘丞相的儿子刘阿斗吗,就这肚子里装的草包还会写诗,说话都结巴,还写诗,哈哈哈。"人群中发出阵阵嘲笑。

    "笑,笑,笑什么笑,安安安静,安静,你们,你们这些这些,穷穷酸书生,老子就,就,就瞧不起你们,老老子,肚子里有的有的是墨水,只只只是在在美人儿面前,我我我的诗兴才才才大发,笑,笑,笑个屁。"刘阿斗大言不惭地说道。

    "春,春夜夜,是,是吧?有,有,有了。听听听好好好了。春宵,宵,一一一刻值千金,没没没钱买买春穷穷书生,小小爷金金山银库有有的是,不不怕怕美美女不不献身,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诗,好好好诗,小小小爷,是不是是是有有才华。"刘阿斗不禁洋洋自得起来。

    "好诗,好诗,真乃千古绝唱。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旁边的仆人立即迎合道。

    "刘公子的诗固然是好诗,字里行间充满了财气,不知还有谁能胜过刘公子者。"还没等台下笑弯了腰,吴月娇点评道。

    那刘阿斗高兴地蠢蠢欲动,似乎已是志在必得。

    "还有谁?"

    "我来,我来"一时之间,刘阿斗的陈词滥调给了许多人信心。

    一个个各出诗词,但吴月娇听了都是满眼的失望。

    "以上各位的诗句,除了刘阿斗刘公子的诗充满了金银财气以外,剩下的既没有华词藻语,也没有意境可谈,有的只是穷酸之味,看来魁首…"吴月娇欲言又止。

    场下人群立马交头接耳,刘阿斗什么东西,那也算诗,吴姑娘只怕看中的是钱财吧,也不像是传说中的超凡脱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