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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我不小心砸死了一条黑狗,我赔钱给狗主人谢三婆,结果她不要,非要我给狗披麻戴孝,守孝三年,碰到这种事情,我当然不愿意了,于是没再搭理她。

    可就在那天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刚迷迷糊糊的睡着,便听到屋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鬼哭狼嚎似的,好像是哭丧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那声音是谢三婆的。

    “老黑呀老黑!你就这么就丢下我走了哟!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边,以后的日子,我怎么过哟……”

    谢三婆这丧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死了男人呢!

    谢三婆像这样在我家门口哭丧,这事儿说出去终归不是太好,因此我赶紧穿起衣服气来了。在我走到堂屋的时候,我发现我爸妈也起来了。

    我咯吱一声打开了堂屋的门,发现谢三婆不仅是在我家大门口哭丧,还弄了口小棺材摆在那里,那棺材里自然就是那黑狗了。

    棺材这东西,在农村一般有老人的家里都准备得有,可是,像谢三婆这样,给狗也把棺材准备好了的,那还真是很罕见的。

    不仅有棺材,什么长明灯,香蜡纸烛什么的,凡是做丧事该有的东西,谢三婆还都是弄齐了的。

    “谢三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样子搞,那可就有些过分了啊!”我爸一看到这场面,脸色立马就变得很难看了起来。

    “赵寅要不给我家老黑磕头认罪,不给它披麻戴孝,不给它守孝三年,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谢三婆在丢下这句狠话之后继续在那里哭起丧来了。

    “你走不走?”我爸说着,一把将那棺材给推翻在了地上。

    谢三婆冷冷地对着我们笑了笑,她现在可是戴着孝帕的,一个老太婆,为一条狗戴孝帕,而且还那么阴森森地笑着,这难免让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些发毛。

    突然,谢三婆像疯了一样跑到了屋檐下,抓起了一根柴火,朝着自己的脑门来了一下。她这一下,还真是够狠的,直接就把自己打出了血。在打出了血之后,她立马就躺在了地上,在那里呻吟了起来。

    村子本来就不大,谢三婆这么一叫,村民们很快便全都出来了。

    “赵大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哟!有啥子事,好好说嘛!你怎么能对谢三婆动手呢?谢三婆把这装狗的棺材摆在你们门口,是有些过分,但是再过分,你也不能动手啊!”说这话的是大爷爷。虽然在村民们来了之后,谢三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那里呻吟,但是从这现场来看,不管是谁,都会认为是我爸或者我把她打了的。

    “大叔叔,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拿起干柴棒棒往自己脑壳上敲的。”我爸赶紧解释了一句。

    “哎哟!哎哟!”谢三婆只是在那里呻吟,并没有说什么话。她这无辜装的,要不是我刚才亲眼看到她往自己的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我都会认为,我爸真的是打了她的。

    “哪个龟儿子才打了她的,老子打了她,生娃儿没得屁眼儿!”我爸真的是被逼得有些词穷了,只能用赌咒发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谢三婆,你看你脑壳上还有伤,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去请吴三来给你包下药。”大爷爷没有再接我爸的话,而是去关心起那谢三婆来了。

    吴三是我们这一代的赤脚医生,附近这几个村子里,有个小病小痛什么的,都会去找他来看。